地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巨大的心绪冲击和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压迫下,她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那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颤音,每一个字都象是从喉咙深处被恐惧和卑微挤压出来,艰难无比:
「爷……奴婢……奴婢这般低贱的身份,真的……值得爷这样……护着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充满了不安和自我贬低,彷彿在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贺雁青原本正闭目养神,闻言,那浓密的眼睫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跪伏在自己脚边的女子身上。烛光勾勒出她纤细脆弱的轮廓,低垂的发顶像一朵无助的蒲苇,白皙的后颈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细弱,微微发抖的肩膀透着一种让人心头发紧的、近乎破碎的脆弱。她整个人缩在那里,像一只误闯猛兽巢穴、瑟瑟发抖的幼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