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叹于自己生气的阈值,在顾放这儿总能时高时低。

顾放心底便生出一簇小芽,愉悦地抖着叶子。

路肆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他兔子耳朵又翘起来了,忍不住逗他,于是又压了压眉,淡着语气:“如果下回再不看路,我就真生气了。”

顾放乖乖伏回他肩上,小声:“不会了,我知道错了。”

路肆勉为其难“嗯”了一声。

再走过一段距离。

路肆感到顾放圈着他的手越来越紧,脑袋避开他的后颈,在侧脸隔了层发丝轻蹭。

路肆被他蹭得脚下一僵。

“怎么了?”路肆问,“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