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突然一顿,蘸了下颜料,在绿荫边点出了一张侧脸。
皱着眉的,绷着脸的,苦恼地看手中的语文试卷。
鼻梁高挺,下颌清瘦,皱起的眉细长而尖厉,少年与成年的气质杂糅,英气中透出一丝少年人独有的恣肆。
作画时他全身心投入,听不清外界任何一点杂音。直到画完才猛然清醒,笔尖一滞,在右下角凝下一团墨晕。
却不像失误,恰好落在试卷上,像画中人写错涂了一团黑。
顾放闭了闭眼,冷静片刻。
他以前便决定了,再也不画人物画的。
可对着画面中那张脸,到底舍不得揉坏丢掉。
只好边发呆边等着颜料风干,最后懊恼地压至画板最底下。
正打算重画。
突然哐嚓一声
雷劈似的撕裂一响,从楼上传来,直穿天花板,炸得所有正聚精会神画画的美术生们笔一抖,直接抖出一道闪电似的弧线。
“靠!打雷了?!”
“卧槽!楼炸了?!”
美术社性别比例很“平衡”,几乎全是Omega,只有几个Beta参杂其中,吐起脏话来却一个比一个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