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张彩意料之中。他定了定神,继续恳求李东阳:“元辅容禀,人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何则?知与不知也。我与李兄相识虽短,却是十分知心,如今他落了难,既为知心人,我怎能袖手旁观,恳请元辅成全了我这番心意。若是能让我追随李兄左右,即便是做一小吏,我也甘之如饴啊。” 李东阳对此不过一哂,若果真知心,为何不在李越初被贬时就来见他,反而等到闹出刘瑾这桩事后方至。他年纪大了,见得多了,也越发宽宏了,对于张彩的慷慨陈词,只是说了一句:“既如此,老夫如何没有瞧见你为李越求情的奏疏,莫不是通政司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