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也在远处哀鸣,却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被扒掉了皮,做成了狐皮大髦……为了达成目的,而害了弱小的性命,您觉得,这么做对吗?”
朱厚照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仿佛掺了冰渣子:“那你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为何不想想,乌有国的国王为什么会厌恶野兽?”
月池道:“猛兽吃人,自然当为民除害,可幼狐无辜,却只是被牵连。它们应该得到一个公道。”
朱厚照霍然起身道:“朕已经足够仁慈了。你还要朕把狐狸抬进太庙里来供着吗?”
月池深吸一口气:“臣不敢。”
朱厚照见她如此,也不由软了几分,可说出的话却直插心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狐狸虽是野狐,也是乌有国王的畜生。为国王增光添彩,是它们的荣耀,也无法逃避的义务。它们不该心生怨怼,而该为族群而羞愧自省,并为国王的仁慈心存感恩。”
月池久久地没有言语,朱厚照不由问她:“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