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缄默,谢丕仍不死心,他道:“可文臣节制,也一样有力啊。”
月池道:“是否有力,不是仅靠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论证的。你得拿出真凭实据,或者具体方案来。若因一时冲动,就在此以死劝诫万岁,废除从永乐以来施行至今的重要边塞制度。不仅是于国不忠,也是于己失度。”
这话说得太重了,谢丕面色惨白跌坐在地上。其他人也是低垂头,不再言语。朱厚照起身道:“怎么样,心服口服了吧?还不快拖下去。”
月池又叫停:“万岁,还是饶他们一次吧。”
朱厚照皱眉道:“他们犯下如此大错,岂可轻饶。再说了,朕已经有言在先。”
月池道:“皇上是已经有言在先,可大庆法王却还没开口啊。”
朱厚照一愣,他想到了自己的小号,佛门的马甲。月池道:“法王乃佛门尊者,慈悲为怀,想必会念在他们到底是一片忠心的份上,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