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那一刻,我的大脑疯狂运作。

“哈哈。”我干巴巴地笑了,“我也没想到。怎么会这样呢?啊哈哈。”

气氛僵持了五秒钟,凯罗仿佛是在确认我是否在说真话。

随后,凯罗头也不回地走了,每一步都怒气冲冲,几乎要把脚下的草给踩死。

月光出现又消失,乌云飞去又归来,那个性格诡异的女人宛若不定的海潮,瞅着我,瞅着凯罗,一会儿睥睨,一会儿又哈哈大笑,笑我的蠢,笑凯罗的蠢,月亮恍若有了灵性,变化成了那个诡异的女人。

月光又来了,伴随着月光一起来的,是一丝淡淡的咸味。可能是我逼水的味道,也可能是凯罗精液的味道,也可能是眼泪的味道。

我又想起了一个士兵在聊天时常常说的话:“别和太娘们(titi)的女人恋爱。”这话可能指的就是他的老婆或他的情人又或者是洗衣房的姑娘,但我觉得这也很适合形容我当下的处境。

啊,我的人类朋友,不知道你的结论对男人也是否管用?我觉得凯罗也是娘们唧唧的。

titi boy…

啦啦啦

第7章 7 S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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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凯罗训练官都没有来。

听说是秘密调走执行任务去了,登上了去往另一个星球的飞船。

玛利亚戴着棱角尖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白头巾,面无表情地穿过男人堆,走进了通往自己办公室的长廊。难以想象,她看上去冰凉凉的,说话却出奇地柔和。我给她的评价是:还不错。

自从大家知道玛利亚是费斯忒老团长的妻子妹妹的挚友后,几乎没人再敢打她的主意。士兵们经常在食堂遇到她,最多是看两眼就走了。有人暗地里骂她是关系户,走后门进来的,还有人口嗨她是苏利文的情妇。毕竟裙带之风屡禁不绝,大家都希望自己有个高官亲戚,可是自己却没有。自己没有也当然不希望他人有,不希望别人的前途比自己光明,自己淋了雨也想要撕烂别人的伞。

我对女人并不渴望,我自己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也是雌性。我一边喝着麦芽鸡蛋酒,一边注视着玛利亚的办公室隔了两三道厚厚的墙,她就坐在摆着绿植的办公桌边,也许在喝水,也许在使用键盘。我仿佛能看到她那张有些岁月痕迹的脸,涂得很淡的浆果色唇釉衬得脸色发白。

麦芽鸡蛋酒很甜腻,食堂里飘荡着酒香菜香与肉香,麦芽鸡蛋酒的独特甜味盖过了任何酒类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美好的香甜酒味。在这里,士兵可以合法饮酒。我每次都会倒一大杯免费的麦芽鸡蛋酒,怀着赞美人类祖先酿酒技艺的心理,慢慢喝掉麦芽鸡蛋酒。

等到食堂里几乎没有人了之后,清洁机器人定时启动,打扫残羹剩饭。我经常拖到最后才走,因为我想知道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是怎么运作的。

它们长着六只机械臂,像覆盖着白色塑料外壳的大虫子,后面还挂着钩子,钩子连接一架四层小推车。它们的躯干是可伸缩长短的机械支架,下面配置有三向滚轮,每一颗组成滚轮的小轴轮都有六厘米直径,每一颗滚轮上又配备有防滑器和刹车装置。

我把酒杯举到其中一台清洁机器人面前,它迅速地识别着,然后伸出一只机械臂抓住酒杯,把酒杯装进四层小推车的第三层。

动作快速而优雅,我特别喜欢它们。

正当我盯着清洁机器人出神的时候,玛利亚急急地走过长廊,她一定很着急吧,我能听见她不断翻动手提包的哗啦哗啦声。清脆的闷重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是口红管和纸张摩擦的声音,指甲与金属拉链碰撞的声音……

我把注意力从清洁机器人身上放下来,扭头向左后方看去。

我没看见玛利亚,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