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问:“为什么?”
简有气无力地回答:“总之是不行,喝多了会得结晶病。”
我没多问,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说:“好吧。谢谢提醒。”
在这里歇脚的人也不少,氛围还是有些许嘈杂,粗哑的、含糊的、淡然的、绝望的、低柔的、焦虑的、带着丝丝气音的、沙哑得难以辨认字音的四面八方的声音笼罩着小旅馆外的棚子。
刚刚的一段小插曲后,我从四面八方不断改变着的环境中捕捉到了一个眼神。
我也装作不经意地转过身,微微扭过头。
我看到了一个坐在边角的男人。这个男人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同伴。他戴着一顶深色皮帽,穿着厚厚的外套,双手揣在外套袖口里,微微佝偻着,最大限度地取暖。男人的屁股后面垫着一个大包,包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感觉到了他那锐利的眼神。
带着令人不快的探寻,刀子一般的眼神狠狠地扎在我看不见的背部,寒毛直竖,如坐针毡。
我凑近小可怜,拍了拍小可怜的背,说:“我们今晚在这里休息。”
小可怜说:“可是现在天色还早,不赶路了吗?”
我说:“那你知道具体地点吗?”
小可怜摇摇头说:“不清楚,但知道大致的地方。目的地已经很近了。或者我们可以到了目的地再问人……”
我笑着说:“要不要赌一把?”
小可怜狐疑地看着我,说:“嗯?怎么赌?而且我们身上的钱已经不够了。”
我说:“我有方法。你听我的就好了。”
沉默了一会,小可怜抬头小声跟我说:“不可以。”
我:“你不会以为我又要卖身吧?”
小可怜:“不会吗?”
我说:“我搞钱的方法多着呢。你得好好学学。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我去附近看一下路,你别跟上来,去看看哪间房便宜点。”
小可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
到了晚上,小可怜和我入住了。他问我哪来的钱?我说你别管,哥自有妙计。
正当我还在发愁应该上哪儿去找“某人”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来了。
那会儿我正准备把窗户放下来以免再进了寒风,没想到从窗户一角看到一块熟悉的衣角。
趁着把小可怜推去洗澡的功夫,我把窗再打开了一点,慢慢探出头,朝着隔壁树上站着的那个人咧嘴一笑:“你找我?”
那个男人还是戴着深色皮帽,厚大衣,背上背着那个大包,平静地说:“我的钱呢。”
我回答:“没有了。”
“你拿的。”是肯定句。
我回答:“是的。”
“还给我。”
“还给你可以,但是我有话和你说。你住哪间房?”
男人沉默了一会,说:“你以为我会有空听你胡言乱语一晚上吗?”
我笑了笑说:“你怎么没空呢?我可是特地给你剩了一晚的房费。”
男人好像有一瞬间的失语,气氛微微凝固。
我说:“你住哪间房?”
男人又沉默了一下,回答:“58。”
我笑笑说:“好,我晚点过去找你。如果你还想把钱要回来……那就等着我。”
说完我就打算把窗户放下来。
那男人打断我,说:“你是哪里来的?”
我向男人抛去一个飞吻,说:“从你心里来的。”
说完,就立刻放下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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