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打包的花生汤从马路对面高叫着我的名子跑了过来。于是,情况变的更加乱七八糟。再一轮的相互介绍,再一次的鼓浪屿之行大解说,再一回把糗事在众人面前晾一遍。。。
我抱着还温热的花生汤,可怜兮兮地躲在路边的一颗小树下,食不知味地喝着。
不知道他们还站在那里讨论着什么,谢大人脸上竟有了些和花生汤一样温热的笑意。
忽然,那一大帮子人全都向我看过来,我咽下口中的甜汤,在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说:“你们。。。谁要喝花生汤吗?”“采采,你是跟我和舅舅走,还是跟你们领导走?”青青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问。
“我”我当然想跟你走啦!笨青青,这还用问吗?“好啦,我知道你是想跟你们领导走的。”青青拍了拍我的肩,一副很理解的表情说:“小采啊,混的不错嘛!领导亲自来接!”“青青我!唔”我急的正要说话却被青青一把捂住嘴巴拖了过去。“好,就这么定了!你们三个跟我和舅舅走,采采跟谢总走!”青青一边说一边把我往谢大人身边一丢。“噢耶!回家啰!”三个小毛孩欢天喜地的拥着青青和宋蓝天往街边的一辆宝蓝色图瑞车走去。
青青你这没良心的,为嘛把我给扔了呢?我梗着脖子望着夕阳下那一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肝肠寸断。只有眼镜兄,在不到十米的路程中回头看了我两次,我睁大了眼睛一遍又一遍无声地对他呼唤:眼镜兄,快来救我啊!眼看宋蓝天犹豫着要转身来救我,青青这坏丫头竟然联合那三小孩一同把他给架上了车!“还看什么?没指望啦!”谢安玄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说:“上车!”
“。。。是,大人。。。”我捧着还没喝完的花生汤,如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般上了车。
谢安玄一直绷着的脸忽然松了下来,他摇头笑着说:“为什么你时不时的会叫我大人呢?”
“啊?”我正在系安全带,闻言茫然地抬头看着他,“我有当面叫您大人吗?不是称呼谢总的嘛!我都是暗地里自己偷偷叫的啊!唉呀”我猛地捂住这惹祸的嘴巴。天灵灵,地灵灵,为嘛我周采采老不灵?谢安玄挂上档正准备起步,听了我的话,哐一声,车熄火了。****一直到车开上高速,我都没敢抬头看谢大人一眼。“要听音乐吗?”谢安玄的右手滑过一排CD。“随。。。便。”我悄悄抬眼扫了一下CD,竟有林海的《爱情风华》,《琵琶相》还有杨锦聪的风潮音乐合集!当谢大人修长的手指划过《琵琶相》时,我低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这个很好听的。”
悄悄抬眼看谢大人的反应,却和他晶亮的眸子对个正着,我忙又将头低下。
不过,谢大人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不错嘛!没生我的气?琵琶珠玉落盘般美妙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我原本紧绷的心情也随之一松。
琵琶语,真的很好听。“你喜欢Newage的中国风?”琵琶的背景音乐中,谢安玄的声音也忽然变的很动听。
“嗯,喜欢Newage,不仅止于中国风,只是这最近这段时间特别喜欢中国的古乐器。”我倾心沉醉于音乐里,之前的担心和小小恐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原先喜欢什么乐器?”“十二三岁时超喜欢钢琴,那时迷理查克莱德曼啊!最喜欢那首《柔如彩虹》,后来爱排萧和长笛,排萧吹奏的《绿袖子》真是悠扬动听到了极致。”“后来呢?再大些喜欢什么?”“再大些就爱上了小提琴。神秘园的小提琴,让我痴迷了好多年!”谢安玄低声笑了笑,又问:“现在怎么从西洋乐转成中国风了呢?”“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二胡和古筝,小时候还学了好几年的古筝哦!”我一边说一边洋洋得意地把手伸到谢安玄面前,“别看我个子矮,我手指可是很长滴!想当年,二胡老师和钢琴老师都来抢过我,但我妈特爱古筝,我就学古筝了。”谢安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