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口碰上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像是专门等他一样。
身为雇主,他道:“你也可以下班了。”
项乐音友情提醒对方,“俞康裕待过的房间需要收拾。”
卓梁:“......”
“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病吧?董屹上去让我给他看病,哪有医生看那种病的?”项乐音等这么长时间,可不是白等的。
没有人会不爱红色的钞票,“得加钱。”
卓梁猜测董屹喊医生上去是为吓唬俞康裕俞康裕,好让俞康裕说出实话。
答应过没有特殊要求的卓梁无奈点头,“加加加,回头喊财务打给你。”
项乐音跟在卓梁身后,一直走进办公室,“那多麻烦,卓总直接APP扫我,简单快捷。”
他把收款码摆桌子上,卓梁不想多纠缠,点开手机,余光看到修长的手指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凳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卓梁想夺过对方手中的杯子,可已经来不及,“等!”
白色衬衣领口上方的喉结滚动,显然是已经吞咽进去。
后面的字自动消音,“那是俞康裕下完药的酒......”
放在外面他怕被人喝,所以才拿到自己的办公室,结果项乐音拿起,直接喝了。
“我以为是你招待客人的酒。”项乐音先是整个人呆愣住,而后快速捅喉咙想要呕出来。
“你不把下过药的酒倒了,留着做什么?!”
“这是证据啊,留着准备拿去检测,以防万一。”
卓梁双手抱住头,比被下了药的人还着急,“这可怎么办,我正规会所,要是pc被抓住可就完了。”
项乐音听着话以为对方不准备管他,他现在根本站不起来,当然要死死抓住卓梁这根救命稻草。
“不行,你得负责。”
负责这两个字很容易有不一样的见解。
卓梁认真沉思几分钟,半天才问出一个问题,“你是受还是攻?”
项乐音气息虚弱,“我是直男......”
“什么男?”卓梁没听清,看人意识已经不清醒,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先把项乐音带到卫生间。
冷水从头顶流下,浸湿衣衫,空气都带着些寒意,“稍等会儿,我喊人带了东西送上来。”
不过项乐音好像坚持不到东西送上来,泛着水光的眼眸逐渐无意识涣散,抓着他的手却怎么都不愿意松。
卓梁无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脸无奈道:“我负责,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手覆上去那刻,他小声嘀咕,“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先便宜你了。”
单身男性的手充满了技巧,项乐音感觉头皮瞬间发麻,他想要推开对方的手,却没有力气。
在卓梁眼里,项乐音的手半覆盖在他手上,应该是嫌他不够努力。
如果有人时刻关注某运动上的步数,能发现卓梁手上戴的智能手表瞬间多出几千步的步数。
再聪明一点儿的,完全能猜到卓梁在做些什么。
董屹和须芥子坐车回到别墅,喝了酒的缘故,须芥子能闻到董屹身上残留的酒味。
他不喜欢酒的味道。
因为他的养父就是酒鬼,每次喝多总会惹出一堆事来,由开始的小事到最后酿成大祸。
等对方找来,他养父就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挠挠头,“不好意思,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下次依旧死性不改。
听说被抓起来前几个月的时间,还每天叫嚷着让他去送酒,看管的警察告诉对方:
“你儿子眼睛被推下楼看不见了,凶手还没抓到,手术费都没筹齐,哪有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