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随时潜伏在身边,柯城一天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他就一天都心安不了。

“我做诱饵,吸引想要杀我的人犯罪,才能让一切合理合法。”

绑架的罪名起码够柯城在监狱里待上好几年,这样他性命无忧,董屹更不会失去左腿。

何况这世与前世已经不同,万一董屹失去的不止是左腿呢?

“诱饵?”董屹气极反而笑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冒险做诱饵,就为后半生不被他所骚扰和伤害吗?”

须芥子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董屹好像已经没了兴趣听他一点儿也不严谨的阐述,直接拆穿他:

“你要真是为了性命,就不会在大半夜八点的时间选择开门!”

就算有人晚上来按摩,须芥子也会装作自己已睡,不挣这份危险钱。

何况没人能说得准柯城会不会在闯进来的那刻就伤害到须芥子,连当下的安全都确保不了,何谈以后?

“你当时就知道门外的人是柯城。”

须芥子红润的嘴唇紧抿,他有时候是真的很佩服董屹条理清晰的大脑。

感觉再编下去,谎言也都会被拆穿,他的大脑也不够支撑他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他改变战略,讨好道:“我知道你会来,你会保护好我,我的安全没有问题。”

他能感受到董屹执意安装的监控并不是摆设。

当初对他动手动脚的人没有再上过他家,更不用提来骚扰他。

董屹的确没有安装好摄像头后就此不管。

他每天都有让保镖看监控,每周他还会抽查,监控他一个一个的看,没一个作乱的人能逃得过他的友好问候。

不然总有些人渣认为盲人好欺负,还嘚瑟的觉得我摸一下怎么了?你又没有证据,肯定是瞎子看不见,感觉错了。

和人渣讲不了一点儿道理。

在他的镇压下,已经很久没有人再敢对须芥子动手动脚。

今夜也不例外,他开车驶向破旧厂房方向,路上接到保镖电话,说有人闯入了须芥子的家。

他立马在路边停下车。

打开监控,画面里须芥子对着摄像头的方向疯狂摇头,好像在示意他不要现在就出手,再等等。

柯城的罪名越多,被判无期徒刑甚至是死刑的可能性更大。

董屹从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须芥子当诱饵,他一边死死盯着监控,一边拿出备用机准备给保镖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可董屹嗓子好像被堵住,半天开不了口。

是须芥子湿润的眼眶看似是在求柯城放过,董屹却捕捉到须芥子也在对摄像头的方向恳求,也好似在说:

“你舍得看我功亏一篑吗?”

柯城没有在一见面就要须芥子的命,足以说明柯城现在大概率没有想要杀人,其实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

董屹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保镖道:“跟着柯城。”

无人的偏僻街道他将油门踩到最底,涌进的风吹起衣摆,一闪而过的道路反光镜照印出他紧绷冷硬的下颌线。

他现在都记得自己跑向包间时的紧张心情,语气冷下来:“要是我没能及时出现怎么办?”

须芥子伸手在董屹身上摸索,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抱住董屹的左腿,“那也该是我死。”而不是你失去左腿。

柯城从开始就是冲他来的。

没有得到回应,他很识眼色的收回手,坐直身体,认真道歉:

“我不该昨天晚上答应你照顾你的感受,今天就出尔反尔。”

“我看见了你发给我的消息,我不该对你撒谎。”

“但是我不后悔开门。”

再给他一次重新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