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皮质的好坏,干脆选择到实体店买一条价格高的皮带。

并拒绝了保镖要帮忙提袋子的好意。

他自己提着,手能感受到重量,见到董屹前紧张跳动的心勉强能有个安慰。

可他激动的心情在走出店门后彻底心如死灰,

好巧不巧的,许良平出现在他面前并和他搭话。

许良平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你和得病的我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你又能干净到哪里?你同样也是肮脏的。

须芥子开始的确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身患疾病,艾滋病在身体内有很长的潜伏期。

婚检的时候他检测报告显示没问题,他才基本上确定自己没有被感染。

可许良平注定是个不确定的恶劣因素。

董屹现在本来就不待见他,要是让董屹知道被许良平这样恶心的人缠上,怕是会和曾经的邻居一样选择毫不犹豫远离他们,甚至是嫌恶。

许良平那日行完苟且之事,开始还并不知道自己得了那种病。

当时楼下的人也没有跳楼自杀,许良平能自由活动,他身体不舒适去医院检查,看着报告上确诊的艾滋病脑袋轰鸣作响。

大脑受到刺激,许良平根本顾不上理智,满脑子都想着要讨个说法。

他跑回来暴躁敲开楼下女人的门,吼的声音全楼道人都能听到:

“你他妈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好让我和你一起得这治不好恶心人的病!”

他除了和他法律上承认的女人干过那种事,也就只有和面前的女人做过了。

他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你想害死我!”

许良平还没被害死,当天晚上,倒是柯城母亲就跳楼死了。

旧房隔音不好,听到不算小的动静,整栋楼的人都在探头看发生了什么。

其实那天从早晨开始天气就不好,乌云密布,压得人感觉喘不过气,但上天迟迟没有降雨。

老旧小区没有路灯,可那刻银蛇般的闪电割开夜幕,照亮了地上惨死的人。

鲜血从身体四周不断扩散,刺目又猩红。

须芥子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惨状,以至于他后来寻死第一个pass掉的就是跳楼。

离奇的安静在雨中蔓延,暴雨如利剑般直坠而下,满地都是血和雨水混合起来的液体。

尤其他们这片房子地处低势,红色尤为浓墨重彩。

很快大家顾不上已死之人的情况,纷纷开始担忧起自己未来的境况。

他们小区住的大部分都是些没有上过大学又上了年纪的老一辈人。

“今天下午许良平是不是在楼道说对方患有某方面疾病来着?然后许良平他自己也感染了?”

“那种病会人传人,很恶心的,而且根本治不好,外面的血水都流了一地,水的流向哪能控制住,我们该怎么办啊?!”

他们对于这方面的病大部分都是听说,没系统的知识,只知道直接接触血液的确不会传染,可万一有车驶过,不小心溅到眼口鼻里面呢?

有人拿出手机直接上网搜。

“如果有少量血液不小心溅到眼睛里通常不会传染,可如果有其余情况也会传染,并不是绝对的安全!”

这句话犹如平地炸惊雷,安全起见,他们整栋楼连夜进行消杀。

可内心还是觉得无比膈应,不光是恶心人的病,更重要的是还死了人,怎么想怎么晦气。

整栋楼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但他们知道许良平才是那个人渣才是让他们倒霉的源头。

等第二天清晨,大部分住户的亲人听闻这件事后,慌忙把人接回了自己家住,还有的住户直接选择搬家,再也不回到这晦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