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于他来说白日和夜里并没有什么区别,每每都是睡到什么时辰便是什么时辰,白日里去大抵都是不应门的,晚间倒是能碰到他清醒的时候。
白白只得趁着绊脚兽洗漱的功夫,提着一篮老虎馒头,偷偷摸摸出了院子往巷口去,这白日里巷口都觉幽深寂静,到了夜里便更是漆黑一片。
白白提着灯笼慢悠悠在巷子里走着,呆懵懵的一只胆儿很是肥壮,半点不怕。
巷子狭长之间又弯弯曲曲,尽头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见路,便是站着人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快到老瞎子住的地方,巷子的风便越大,白白手中的灯笼被拂来的风吹得来回晃荡,里头的火时大时小,映得她在墙上的影子忽隐忽现,晃动之间莫名觉出几分阴森。
她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也不知是她疑心太重还是如何,总觉身后有人跟着。
忽然一阵利器碰撞的细微声响传来,她连忙转身抬起灯笼看去,后头却又空无一人,巷子寂静只余幽幽风声,叫人心中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