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过来,祝同当时正对着摇曳的烛火穿针引线,听见门开的声音,下意识就将手里的布料握成了一团。
顾贤祖看他没睡也有些吃惊,解下披风的系带,就要往床上躺。
“还不睡吗?一起躺吧。”他朝着祝同伸手,动作语气都很懒散。
祝同把布料放进簸箩收起来,去拽住顾贤祖的手。
“晚上天冷,洗个热水澡再睡吧,小心寒气入体。”
顾贤祖仰躺下来抱住祝同,显然不打算按照他说的办。
“累,就这么睡吧。”
祝同在他身前,脸贴上他温热的胸膛,像个讨好的宠物那样磨蹭了两下,然后抬头,“那我帮您洗,好不好,后厨一直备着热水呢,准备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顾贤祖已经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开,收起下巴望一眼祝同,抱着他起了身。
“好!”
他脱光了迈进浴桶里,后背靠上筒壁,手臂搭上桶沿,仰着头,嘴角浮上惬意的微笑,祝同拿着手巾从他的小臂擦到他宽阔的颈背,然后展开手指,给他按压头部。
“嗯,就是那里,舒服,你还会这招?”顾贤祖伸出沾了水的手摸了一把祝同被热气熏红的脸颊,不吝啬对祝同的赞美。
“我看您最近很劳累,让阿锦专门去找了郎中请教了一点。”
“嗯……不错。”
看顾贤祖似睡非睡,祝同咽了下口水,试探着开口:“七爷,您每次是从府上过来吗?”
“怎么问起这个?”
“就是随便问问,我从没去过您府上,是不是很远?”
顾贤祖蹙眉,变得有点不耐烦了,一心二用的祝同却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