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小狐狸笑意盈盈地绕过来来往往的不少同学,上了几个小台阶去了老师办公室,回头就追着金哥和高哥过去,不太赞同地说:“我寝室有个全校新生第二,叫做任思赢,你们见过,就那戴着一副老厚的黑框眼镜,操着一口隔壁县口音的那小子,刚来第一天,就去找了咱们班主任,你知道找老师干嘛吧?非说他卷子改错了,语文作文不可能那么低的分数,说三十分太低了,他的文章可是上过青年杂志的,非要老师再看看,给改成四十七分。”
高醒想起是有这么号人,昨天跟着胖子去他们寝室吃小四川煮的麻辣烫,好多同学闻着香儿就来了,一人吃一口也都没说什么,都哥们儿,感情好呗,就那任思赢喊了两声都不来,坐在书桌面前写写画画,没两秒脾气还大起来,干咳了两声,意思是吵着人家学习了。瞬间就让胖子和小四川扯了扯嘴角,把锅碗瓢盆都搬去了对门金潜的寝室去。
“我记得他好像一天到晚都在写写画画,喊你们安静对吧?”高醒上辈子可不是个什么好学生,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对学习感兴趣的,这辈子努力学习跟着某个小狐狸的脚步考上了重点高中,见的好学生就开始多了起来,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自视甚高的家伙。
胖子一边跟着金潜和高醒走到篮球场上,看其他同学们打球,一边说:“啧,别提了,不敢惹他得很,在给杂志供稿呢,只要回寝室,我们其他三个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晚上打呼噜,我那不是累嘛,不累的时候也不打,他也不跟我说,直接跑班主任那儿告状去,说要换室友。”
“你打呼噜啊,也没办法。”金潜漫不经心地听着,“对了,他中考成绩多少来着?”
胖子说:“六百七十九。就跟青书差一分,青书是六百八十,就为了这一分,特别不服气,还专门找老师调了青书的卷子在办公室检查,看有没有哪里改错了,你说,这是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