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斑斑锈迹,像蔫掉垂下的爬山虎枝干,像作业本上擦不干净的铅笔印,灰暗又沉默。
她一步步循规蹈矩地走,被院长奶奶领回家养着,被送去上学,对任何事情都降低了期待,一切好像都变得容易了起来。
上学嘛,家附近的社区中学就好了,哪怕成绩再好,这里也就是顶点了。读的书全是社会捐到福利院的,有新有旧,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
她写,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也不会这么坚定地要去读书,或许觉得就在城郊做个普通的打工妹也不错。
写到这里,女孩儿嘲讽地笑笑。
“那对夫妻其实每天晚上都在深夜争吵,阿姨觉得女儿没了就是没了,叔叔觉得既然已经领养,就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