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万岁叫你送赏赐过来,目的是为了给我父亲传话?”

杨粱转头微笑看他,道:“传什么话?”

陈则铭见他表情,疑道:“你不是说……”说到半路,不由恍然:“你!你居然假传圣旨?”

杨粱连忙做将手指立在嘴前,“嘘!轻点,想要我掉脑袋呢?”

陈则铭哭笑不得:“杨兄,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杨粱笑道:“陈伯父太死脑筋了,年轻人喝几杯酒也要打,正好万岁让我送赏赐到你府上,我不就顺便添了几句罗。”

陈则铭苦笑道:“你这话跟万岁先前说的倒是极象。”

杨粱道:“他幼年时也算是个真性情,如今可……”说到此处,觉察自己失口,不觉迟疑住了嘴,隔了片刻,笑道:“这可是大不敬,好在没旁人听到……,侥幸,侥幸!赶紧自罚三杯!”说着将酒壶拎了起来。

21、酒还未倒满,已经有只手搭住了他的腕,杨粱转头。

陈则铭犹豫了片刻,“那一日,你叫住我想说什么?”

杨粱放下酒壶,对着他笑了笑,“想听了?”

陈则铭道:“我有时候也会好奇。”

杨粱叹气,笑道,“总算是等到你好奇了。”他沉吟了片刻,“没什么,其实就是个故事……”

这时,窗外雨淅淅沥沥下起来了,打在帘上沙沙直响。

杨粱看了一眼,微笑道:“这个天气……倒是很应景,最适合讲故事打发时间。”说着,给两人都斟上酒,思考了片刻,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