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这些年的私房钱拿出来。几千块,在大城市不多,却是他好不容易偷攒省下来的。

“我不要。”陈净茵缩着手。

见状,陈爷爷拉开她书包拉链,直接都塞了进去,口吻不许她拒绝:“给你姑姑用,你照顾她这么久,辛苦了。”

辛苦了?

不辛苦。

姑姑对她好,她感恩还来不及。

坐上高铁,陈净茵看着窗外,眼前景象渐渐模糊。从铁路到麦田,从山地到平原,她以后可能真的不会再回来,儿时的记忆也都会被覆盖。

州市又在下雨。

陈净茵没带伞,回到住处衣服和头发都淋湿了。她赶紧进浴室洗澡,回来就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