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将栓儿或是壮儿――当时他可还在坤宁宫里――推上皇位,但徐循亦难以因此宽解自己,让她从那喘不过气的挫折感中解 脱。
从她做出选择起,便一直悬在肩上的那份重量,现在似乎是终于落了下来,沉甸甸地压在了身上,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实,最可怕 的事,是当她凝望前路时,却觉得将来的路程,便仿佛自干清宫回清宁宫的这一路:前路虽犹有光亮,但不过是残阳返照,无尽长夜,已经在前方等待,即使已经知 道,却也并无任何办法,能将这咆哮着的黑暗躲开。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灯下默然相对,徐循只想把自己身上的重担,稍微分出去一点,她不知自己在寻求什么,但仍是忍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