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年轻的帝王站在不远处和萧鎏遥遥相望,身边围了一层又一层的禁卫军,大雨瓢泼,冰冷的甲胄下,似乎随时都能见血。
萧鎏抽出利剑,剑刃的冷光反射进他的眼睛里,使得这位桀骜的世子不屑地挑起眉,释放出一个示威的信号。
这一夜君不是君,臣不是臣,他们只是为了心爱之人奋斗的男人。
可彼此对视的眼里,又不免带上一点对彼此的同情。
慈渊的选择从不在他们之间,而是另一个人。
萧鎏拦住了去路,身后是抱着慈渊奔跑的杜清辉。
齐崇颤抖着手,青筋在额角和手背上蔓延,骨头都要被自己扭脱臼了,眼里挣扎着充血。
可他始终没有向禁卫军下达追捕的命令,不是因为不想争了,而是不敢争了。
慈渊太柔软了,不适合留在宫中,更不适合留在他身边。
他不是个良人。
雨下得太大了的,齐崇眼睁睁看着杜清辉的背影模糊成一个点,岿然不动。
只是修剪整齐的指甲嵌进肉里,刀似得剜出一条条血痕,从指缝蜿蜒而下。
走吧,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