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里发出的第一声频率记录。

"你的松果体在偷渡记忆。"吕颂明用舌尖抵住汤加辰耳后的量子通讯接口，那些被加密的神经突触突然开始野蛮生长。实验室穹顶的应急照明自动调谐成慕尼黑啤酒节的霓虹光谱，每束光线里都漂浮着他们去年在帐篷里共享过的黑啤泡沫。

汤加辰胸口的克罗地亚地图突然开始迁徙，纳米疤痕组成的海岸线顺着肋骨的量子沟壑向脊椎游移。第19号克隆舱突然喷射出带着焦糖气息的医用凝胶，这些粘稠物质在空中自发编织成萨格勒布大教堂的彩窗图案，每个几何切面都嵌着两人DNA的傅里叶变换图谱。

吕颂明的手指突然陷入汤加辰的硅基化锁骨，金属质地的皮肤如同融化的记忆合金般包裹住他的指节。实验室的气流控制系统突然开始播放两人在纳米比亚沙漠录制的风声样本，砂砾摩擦的沙沙声被克隆舱群翻译成情话的摩尔斯电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