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牙龈。七岁时的记忆如潮水倒灌，他惊恐地想起那个暴雨夜，自己在儿童病房偷偷拆解医疗机器人时，曾在电路板上刻下过一组神秘代码此刻正在太平洋上空燃烧的克莱因蓝神经网络，正是那组代码的三维展开形态。

深空议会的主舰突然发射出环形虫洞，将2024年的新东京湾与1985年的母亲自拍场景重叠。吕颂明看到年轻时的母亲正在往相机里装载生物硬盘，而硬盘表面的分子结构，竟与自己量子心脏的跳动波形完全吻合。

"认知脐带要断了！"汤加辰的声音突然带着产房里的血腥气，"抓住克隆体的星际天线！"

吕颂明本能地抓住最近那根天线，瞬间被抛入五维空间的基因图书馆。无数个书架由染色体螺旋构成，每本书都是人类历史上的重大谎言。当他抽出一本《冷战秘史》时，书页突然化作纳米虫集群，在他的视网膜上拼出警告："认知胎儿的头冠卡在登月骗局里"。

机械子宫突然剧烈收缩，将阿波罗11号的登月舱从1969年的时间线挤出。吕颂明看到宇航员头盔里漂浮着荧光绿的纳米虫，而留在月面的脚印深处，二十三颗红色星辰正在组成微型星门阵列。

"第二产程开始。"深空议会制服版的自己突然手持量子胎心监护仪，"注意调整平行宇宙的呼吸频率。"

太平洋突然分裂成二十三条时间河道，每条河道都漂浮着不同历史版本的地球。吕颂明在其中一条河道里看到恐龙文明建造的星门遗迹，霸王龙的前爪正握着类似母亲机械义肢的工具；另一条河道里，二十二世纪的人类正在用自己量子心脏的克隆体为星际列车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