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经此一宴,也不过是吹些凉风,居然就病倒了。

太医院就此风寒小症也做了数次会诊,可开出来的药剂吃下去竟然不见成效。萧谨躺了数日,只是高烧不退,更加不能上朝。这么一拖半月之后,萧谨干脆拟了道旨,让魏王暂行代理朝政。

此旨一出,不少大臣上书以示异议。

可萧谨却将之一一驳回,恼道:“朕都病成这样了,难道还得每天上朝理政不成?”

陈则铭推辞两次,萧谨只是不肯,杜进澹则完全不做任何反应。

陈则铭私下找机会与萧谨暗示几次,自己当初曾反过萧定,此情此景,太过相似,难免让人浮想联翩,实在是不妥。

萧谨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懂,全然不改初衷。

最终陈则铭只得受命。

萧谨见他答应,大是高兴,这才道:“魏王既然立我,又怎么会反我?”

陈则铭才知道他佯装没听懂其实是为表信任之心,这虽然未免太孩子气,也太不计后果,却由不得他不感动。只能尽量兢兢业业,一尽己力。

过了几日,陈则铭翻到一张奏折,却是有人弹劾太子私占宗庙之地。

此刻太子依然是当初敬王,萧谨年少无嗣,不好明目张胆废掉萧定的儿子,于是此事也一直拖着。可太子已然失势却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晃晃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