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萧定自己异常地清楚这一点,于是他说,你是不是很高兴。

陈则铭不能言语。

他高兴吗?似乎不是,他看到“萧定”的尸体时,那一刻的情感绝对与高兴这个词无关。

这么多年,他将他挂在心里这么多年,每天每夜的念着惦着,最情深的恋人亦做不到这个地步。恨原本是比爱更加强烈持久的情感。

然而时间长了,这惦念这恨意融入血液,早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无法分割。

他为了杀他,每个环节都计划好了,然而到了真正轻松能将对方推入绝境的时候,却反却步情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