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补习罢。”
“王三已随她的姑母采风云游了,如今在国子监,灵默独自一人……”想着想着,崔邈莫名升起一种喜悦的战栗,好像自己一直等着灵默身边空出来,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贴上去。
灵默很感激,“多谢,崔世兄。”心里的话因此不由就说出来,“若我下输了,可否……”
崔邈的心提起来,不知晓她要说什么,轻柔道,“可否怎么……,?”又觉得嗓间有点生硬,扯着嘴角,“不必担心,你我相交至今,你有什么想说想要的,但说无妨。”
灵默才敢道,“世兄可否,不要寻我下棋了。”
啪嗒
崔邈仿佛听到每次灵默最后一下的落子声。
意味着,崔邈满盘皆输。
他的脸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片刻,才听见自己说道,“你不喜欢吗,是我惹你烦了吗?”
灵默不敢抬头,“并非如此,是觉得下棋,有些,无聊。”
崔邈轻轻噢了声,“对不住,灵默妹妹,我还以为…你喜欢下棋,这都是我的错。”然后问,“我见你平日爱刻木头,我陪你一起刻,当作补偿,好吗?”
十六七岁的少年身量高挑,青竹拔节般地,已然高了灵默一两个头。
崔邈看得出灵默不喜爱性格凌厉的人,更不用提那些比她身高体壮的,对她而言压迫感更重了。他压着自己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搭住她的衣袖,“还与世兄玩,好吗?”
脑袋聪明的世兄同窗屈尊就卑与自己玩,亲切又无害。
灵默犹豫了下,咬着唇,“好。”全然不觉对方颀长的影子自高而下,笼罩住自己的身形,盖出大片的阴影。似乎,并没有她可以离开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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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琏的生辰与灵默的相近,很快便是灵默的及笄礼,他不喜热闹,便对王二夫人说,在家中简单过寿便好。
现在陆琏为了方便照看妹妹,就从国子监搬回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