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叫他全名,他便知她是拒绝的了,可他仍抱有一丝憧憬,希望她怜悯自己:“可我真的被冷到了,要不是我身体底子好,今天卧在榻上动不了的就是我了。”

舒芙动摇了片刻,很快便坚定了拒绝的决心:“不行!”

……

这夜,舒芙早早就熄了灯上床,却有些辗转难眠,耳畔不断回响着舒薇与那人的对话,又不受控制地去揣摩那男子的身份。

正是思维激烈斗争之际,她忽听到些微的声响,如同掬起一捧敲得细碎的冰糖往玉盘里撒,渐次更为浓重密集。

雨,是雨。

春天夜晚的第一场雨。

她恍惚间想起傍晚时阿笺交代的天色有变,原来指的是这个。

雨水落在庭院中高树上的片薄花间,又在瓦檐上积留压重,最后汇成一串琉璃雨幕,不辍地往下坠。

而这点滴雨声在她耳边不断放大,隐约昭示着什么。

舒芙的手掌慢慢浸出细汗,小小的罗帐此刻显得格外闷热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