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第一次在女儿面前如此卑微。

“如果我拒绝，你是不是会把我囚禁起来，直到我生下孩子，就像是人口拐卖被卖到山里的女人一样。”

秋冷云慢慢抱住郑雪茹，她的声音颤抖：“雪茹……求求你……不要杀她好吗……我想……如果……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是不是……是不是就……”

郑雪茹叹了口气：“我大概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了。妈妈知道我有喜欢的人，知道我并不是特别认可母女乱伦的关系，所以妈妈想让我怀孕，让我生下了孩子之后，一切就不可挽回，我就没有退路可言。可是妈妈，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我们是血亲母女，我们乱伦生下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怪物？会不会天生就嘴歪眼斜智力低下？会不会有血友病？会不会在胎儿时代就缺少某些关键的器官？你只想过不让我跑，你想过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吗？它也是你的孩子，为了把我囚禁在身边，用另一个可能存在就是错误的生命来赌，是不是过分了。”

秋冷云沉默不语，她非常想要郑雪茹生下自己的孩子，但如果真的像郑雪茹说的那样，孩子生下来就带有无法治愈的遗传病，甚至是生下来不久就会死掉，那还不如现在就杀掉她，不要让她降生。

杀掉这个词让秋冷云心中一片冰凉，她的手在颤抖，如果有的选，她是不会做出那样可怕的选择的。

“雪茹……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如果这孩子检查一切正常，可以……可以不要杀她吗……”

郑雪茹叹息道：“我没想到面对这种事情失态的居然是妈妈。如果证明了这个孩子没有恶性的遗传病，确实是可以生下来的。可是妈妈你想过吗，两个月大的孩子她的器官是否正常是很难看出来的，如果真的是个嘴歪眼斜的孩子，如果真的是个智力低下的孩子，我们要怎么办？生下来之后，要让它继承家业吗？妈妈，我相信即便它是个先天智力缺陷的孩子，你也不会憎恨自己的孩子。但是，我会。”

秋冷云不说话只是流泪，郑雪茹也沉默了好久，才终于幽幽道：“那就……等两个星期吧。两个星期之后，如果它一切正常，我就选择不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