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欧野泥踟蹰,相意无很快就明白了她心中在纠结着什么。

“丁零当啷”一阵清脆悦耳的金币响声,耳机里传来沉稳有力的播报:“您的付款宝到账,六,百,元。”

相意无的消息紧随其后,“一个半小时咨询时间,双倍酬劳。”

几乎毫无卡顿的,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好的,老板。”

相意无摇摇头,放下了手机。

果然,在守财奴面前,只有金钱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美色排名得往后让一让,须买金币赠自己才能有销路。

坐在相意无的对面,欧野泥拿他的脸下饭,果然觉得胃口大开,连肉都多吃了几块。

吃完饭她下意思地把伸进随身小皮包里掏纸巾,究竟还是跟相意无同处一室的时间还少,动作难免就有些冒失急躁。一手下去,连带着一块粘在纸巾上的铝箔药板也带了起来。

欧野泥连忙把药重新拣进包里。

相意无眼尖,已经看见了,“避孕药,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这药的本意也不是欧野泥为了避免跟他闹出人命而开始吃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她和阮帆没有同房过,应该是另有因有,“哪不舒服吗?”

欧野泥慢慢地把拉链合上,她月经周期原本就偏长,前几个月越发紊乱,经血稀少得她心惊肉跳,咨询了搞妇科的老同学之后,开始规律性地服用避孕药。

“可能是有点精神压力,内分泌失调了。”

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还不到三十岁就绝了经,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零件松动、四处乱响的车抹抹油,还是得继续上路的。

“嗯,”相意无认真地听着欧野泥的讲述,沉吟半晌,“我们从现在开始提高做爱频率,过几个月后你再停药观察一下,如果恢复正常,妇科医生认为不必再服药,就由我来戴避孕套。”

欧野泥的脑子“轰”的一声响。

当初她的同学也是如此劝她:“工作别这么拼命……有男朋友不是?其实规律同房、游手好闲、心情愉悦……指不定早好了……”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富贵佛系生活是最好的良方,如果有选择的余地谁会愿意累到绝经,也只能捂额叹息:“三条都做不到,快开药。”

23.睡前做一点运动,舒缓情绪压力(微h)

相意无的言下之意,不就是从此之后要天天给她灌精,以缓解她压抑已久、欲求不满的机体失调吗?

他眉头紧锁,用正襟危坐的神态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真的在跟她进行一项严肃的心理咨询。

“提高频率……”欧野泥吞吞吐吐地问,“是要提多高?”

“唔,”相意无依然作沉思状,“至少每天吧。”

欧野泥惊得差点跳起来,一句话已经到了嘴边:“每天?!你是想把我榨干?”

相意无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嘴角有着悲天悯人的浅浅笑意,“这都是为了你好。”

硬生生地逼退了欧野泥那句质疑,“时间安排上……不一定行。”

“没事,”相意无帮她擦了擦小嘴,“我晚上有时间。”

他拉开办公室隐藏的舆洗门,“去洗簌一下,中午好好休息。”

当欧野泥看到院长平时午休的柔软大床时,再想想自己七十公分只有一层帆布作支撑的行军折叠床,稍一翻身就嘎嘎作响,发出即将散架的警告。

一股悲从中来的情绪几乎让她潸然泪下。

这万恶的社会啊,活活地把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分得比人和狗还要大。相意无前世是造了什么福报,还是上界的天神下界来象征性地历劫,才会精准地避开了人世间一切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