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横苏锦召,似在试探苏锦召的反应。

“你和宫小姐去百香园小聚,你哥哥怎么也过去了?难不成是故意过去和宫小姐吵架的吗?”大夫人对温玄篱咄咄相逼, 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还是没有和我说实话!你老实些,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温玄篱哼了哼, 瞪住苏锦召, 道:“我说的确实是实话,至于我大哥为什么会出现在百香园,你得问她!”

大夫人的目光一瞬间转移到了苏锦召的身上。

苏锦召不声不响地站在丫鬟堆里,本是无人注意,偏偏被温玄篱点了出来,温云奕又在前面应付,无暇赶来解救她,看来,这一仗,必须她亲自上了。

早在回尚书府的路上,苏锦召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并暗下决心一力承担,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在所不惜,可当她真的要独自面对大夫人的审讯时,依旧忐忑得很。

她知道温玄篱实在故意磋磨她,不管她承不承认,这件事情都会被老夫人和大夫人知晓,所以……

要不干脆承认了算了。

她站出来,福了舊shígG獨伽福身,一脸严肃地正欲回话,白老夫人忽然张口道:“她就是个厨娘,跟着玄篱出去玩的,如何知道主子间的事,巽芳,你别难为她了。”

裴巽芳扫了苏锦召两眼,依旧决定问上一问:“你说,百香园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宫小姐怎么就跳湖自尽了!”

温玄篱目光灼灼地瞪着苏锦召,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

苏锦召福了福道:“回大夫人的话,温大人确实去了百香园,却没有和宫小姐发生争吵,也没有侮辱宫小姐。温大人只是希望宫小姐能早日看开些,不要久久困于对温大人的痴恋中,宫小姐受不住温大人的话,一时想不开,这才跳了湖。”

裴巽芳听罢叹了口气:“孽障,孽障啊……”她垂泪,“一桩又一桩的好姻缘,全让他丢了弃了,错过了,这孽障不气死我决不罢休啊!”

“娘,您别这么说。”温玄篱一把拉住裴巽芳的手,斜睨着苏锦召,阴阳怪气地道,“许多事娘未知全貌,若知道了,便明白大哥为什么会这样了。”

“哦?”裴巽芳立刻来了精神,反握住温玄篱的手问,“玄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和你大哥有事瞒着我是不是?你说,你跟娘说,你哥和宫小姐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玄篱咬了咬牙,纠结片刻后正欲和盘托出,打发走了将军府一行人的温云奕踏进门来道:“什么未知全貌?玄篱,你又在煽风点火,惹事生非了是不是?”

温玄篱小脸顿白,赶忙拉开了自己与裴氏之间的距离,低了头,什么都不敢说了。

“子苒,你过来了?”裴氏盯着温云奕,“将军府的人都送走了?”

温云奕不动声色地看了苏锦召一眼,款步走到裴氏和白老夫人的面前:“都送走了,祖母与母亲放心便是。”

裴巽芳双眼一瞪:“放心?你惹出这样的事,还让我放心?子苒啊,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温云奕淡淡地道:“儿子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已经和将军府的人协商好了一切,解决好了一切,母亲确实不必再为此事忧心了。”

裴巽芳盯着温云奕淡定得近乎无情的面孔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道:“子苒啊,你不要和我打马虎眼,避重就轻。宫小姐如此爱重你,你就不能……”

“就不能娶了她?”温云奕冷冷打断裴氏的话,面上的表情愈发无情严肃,“娘,儿子实话跟你说了吧,即便宫小姐再跳一次湖,儿子也不会娶她。”

“你!”裴巽芳被温云奕气了个倒仰,手按在胸口不住地喘息。温玄篱在一旁欲言又止地看着,好几次都想冲出来当中抖搂出温云奕和苏锦召的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