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掌一合便全然收扣住那纤细腰肢,肉茎抽出一小截后,又猛地全数撞进去,如此反复地抽出插送起来。感到身下人随愈发湍急的情潮承受不了般地趴下腰直往被上滑,百里守约便也随他跪趴下去,两膝蹭向前抵进铠腿间,硬生生撑住了那两条抖若筛糠快要支不住的长腿,把他整个人几乎夹在自己膝胯之间,肆意地肏干顶弄。

而相较于上身衣袍被半褪到腰际、下身被扒得精光的铠,百里守约只松垮地敞开了裤子,甚至连外袍都还未脱。绣于其上的朱雀纹理随挺腰的动作蹭过铠赤裸的后背,隔了几缕发丝反复摩擦,痒得他扭身欲躲,却因被人擒了腰狠狠地镶在身后肉刃上,连半点都动弹不得。

囊袋拍在挺翘臀尖上啪啪作响,把那翘臀磨得一片泥泞水红,伴了抽插间带出的哧哧水渍声,和着男人时常喑哑沉闷偶尔骤然拔高的吟喘呜咽声,在这蝉歇鸟休唯有月光静静照耀的、难得安宁的夏夜里,于那如梦似幻般朦胧的红纱薄帐之中,时急时缓地响到桌上那喜烛燃尽,也迟迟未停。

第二天早上百里玄策气宇轩昂地走进饭厅时,只有百里守约悠闲地坐在饭桌边,一边喝茶一边等他。

“嫂子呢?”铠既然不在,称谓上自是随心所欲,百里玄策凑在自家哥哥身边坐下,难得没急着去执箸,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要等他吗?”

“不必,昨日太累,阿铠还没醒。”百里守约摇了摇头,主动拾了象箸,先给弟弟挟菜,“一会儿我去后厨做些饭菜,亲自给他送去便是。”

百里玄策心知肚明,便也伸手取箸开动,嘴上还不忘抱怨他哥:“只给嫂子做饭,哥你未免也太过偏心。”

“哦?”百里守约挑了挑眉,“你又怎知面前这一桌,不是我做的?”

百里玄策当即挟起哥哥给自己搛的塞进嘴里,嚼着嚼着便眼睛一亮,也不顾嘴里还塞着东西,张嘴就跟他哥撒娇道:“哥,你太好了!”

“你慢点吃。”百里守约撑着脸,看弟弟吃得满足开心,又特意多给他挟了几箸爱吃的。

“哥做饭果然最好吃了,”百里玄策嘴里还塞着东西,声音含含糊糊的,“对了,哥你这次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我带你们多去玩玩。”

“我倒也想,”百里守约轻叹口气,“但最晚两日后,我跟阿铠便又要启程了。”

百里玄策惊讶地睁大眼睛,觉得嘴里的食物都不香了:“这么快就走?!你们要去哪?”

“昭野。”

“昭野不是离京城并不远吗,你大老远从南边跑到了西边,又去昭野干什么……”百里玄策托腮思索了半晌,才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打算去参加那个七日之后的劳什子‘武林大会’吧?”

“玄策聪明,正是。”百里守约微笑着点点头。

“朱雀楼不是如白虎堂一样,一向不搀和这些武林中所谓‘名门正派’的破事吗?”百里玄策非但没明白,反而更是不解了,“况且那些人说是以武会友,于你而言怕不过只是三脚猫功夫,你去那里干什么?”

“找一个人。”

“还能有需要你亲自去找的人?”百里玄策突然来了兴致,“是谁?”

百里守约抬手给自己沏了杯茶,不紧不慢道:“一个,仇人。”

百里玄策心头一惊,迫不及待追问道:“你要杀他?”

“不,我非但不能杀他,”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百里守约敛了神色,缓慢地摇了摇头,“还得时刻确保了他仍在好好活着。”

握着空杯的手指骤然蜷紧,手中瓷杯转瞬化为齑粉,顺着指缝落下,百里守约敛眸,自嘲几乎是挤出齿间,令人闻而生畏。

“何其讽刺。”

百里玄策嘴唇微张,怔怔地望着一向温润如风的兄长此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