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头颅在翻身时不慎磕碰到椅背上,却只柔若无骨地晃了晃,唯有那嘴唇殷红,从中蜿蜒淌下几道血线来。
百里守约瞬间心惊胆战,还以为他要咬舌自尽,上去一把捏了铠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伸出手指探进去,捏着舌尖转动摸索了好几圈,确定那口腔虽被他自己折磨得鲜血淋漓,但并未造成什么危及性命的伤害,才垂下眸,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他紧绷的身体软化下来,才发觉自己正浑身战栗。后怕入侵了每一个细胞,于是闭上眼把额头贴上铠的,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百里守约安静地感受着包裹住自己欲望的肉壁内每一丝的包缠抽动,久久没再动作。
身下一直默然承受的人却突然溢出一声轻笑,像是被他这般姿态给娱乐了似的。之后,那低沉笑声越发放肆,直笑得铠自己都咳嗽不止,连眼角也泛出泪花,被肉柱撑开的穴壁随他大笑和咳嗽的频率痉挛收缩不止,夹得百里守约差点当场缴械投降。
见他如此,百里守约无故烦躁起来,他惩罚似的猛一挺腰,狠狠撞上熟悉的敏感点,含怒问道:“你笑什么?”
铠被他顶得一哆嗦,面上却仍是一抹冷笑,衬着他嘴角血红,恰如地狱罗刹一般,甫一张口,更是杀人诛心:“自是笑你,百里楼主,何苦惺惺作态。”
听得此言,百里守约骤然呆在当场,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又是如此……”见他表情,铠勾唇笑得更欢,眸中却更冷,“百里守约,你何苦作这般受伤神态……又何苦,装作还在乎我。”
手指骤然收紧在喉上,百里守约拎着铠的颈子把他提起来,按在宝座一侧的撑臂上。双手越绞越紧,明明是个居于人上掌控全局的姿态,他却全身都在止不住地发抖,就连声音也打着颤:“你真就以为,本座舍不得动你半分吗?!”
人在濒临窒息时,往往都是呲牙咧嘴、目眦欲裂的,铠却仿佛感觉不到呼吸逐渐堵塞似的,只是安静地望着身上发狂的那人,偏偏他面目秀白俊挺,此刻眼角酡红,双眸带媚,时不时因缺氧虚弱地咳喘两声,倒如个行将就木的病美人一般。
只是这病美人一开口,便是声如泣血,字字剜心:“那你就……咳、杀……杀了我……”
百里守约,你就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莫枭的话骤然响彻在耳边,久久萦绕不去,百里守约内心随之涌上一股绝望的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