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皱眉:“可当时朴载盱是去找你了啊。”

“是吗?”裴烁弯起嘴角,“没有遇见呢。”

“好吧。”女生气馁,继续问,“那池相昱带你去看了什么呀?私人画展里东西更不错吗?”

裴烁握着笔的手一顿,温和却不容拒绝:“我需要学习。”

女生无奈,完全是不会看眼色的人:“……那我等你学完了再问。”

裴烁神情淡淡:“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问他们。”

“那可算了。”她小声嘀咕,“都是一群疯子。”

文恩尚已经很长时间没收到过裴烁的消息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觉得失落。素戒被他放在了房间的枕头下,只是偶尔会被拿出来看看。

他似乎又回到了刚刚转学时候的状态,没有排名,也没有霸-凌,他只是一个渺小的、不值一提的资助生。

他也,从来不认识裴烁。

但文恩尚总能听见他的消息。

这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凶手,一举一动都能迎来过多讨论。

朴载盱被禁足在江南区一处别墅内。

他躺在床上,黑着脸看向正在往房间里搬东西的佣人。

之前在画展上买下的那幅画被完美包装送了过来。佣人用小刀划开包装,将里面的画作放了出来,他们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朴载盱的指示。

朴载盱赤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高大的身躯带来不容忽视的压迫。离得越近,佣人心里越紧张,现在的朴载盱越来越暴躁了,就在早上他还用碗砸了一个佣人。

“载、载盱少爷,这幅画您打算挂在哪里?”终于,佣人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朴载盱眯了眯眼,在画像前站定,只要看着它,他就会想到池相昱对裴烁的觊觎。于是,他双手举着画框细致的观察着。

佣人松了口气,可还不等他们彻底放松下来,就看见朴载盱发了疯似的将画像砸到了地上,一下一下,玻璃飞溅几乎划伤他的脸颊,脚掌也因为踩上玻璃碎渣而渗出鲜血。

但他却毫无知觉的发泄,直到整个画框都粉碎,里面的画像被破坏,朴载盱才冷静下来,哑声道:“把这里收拾干净。”

说完,他就疲惫的重新倒在床上。他的手机被收了,一切电子产品都不允许使用。朴载盱快疯了,他不断的想着裴烁,想见他,想和他zuoai。

“啧。”朴载盱觉得烦躁。都是因为池相昱那个疯子。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他早晚要杀了那家伙。

第17章

阳光充足的玻璃温室中,裴烁含着笑意安静的坐在李夫人身边,用剪刀修理花枝,减去多余的叶子,扯掉蔫了的花瓣,再插进白瓷花瓶里。

“太多了。”李夫人瞟了一眼,淡淡道,“鲜花太多就会失去重点,需要用叶子点缀才更华丽。撤一些出来。”

“可这些花我都很喜欢。”裴烁眉眼弯弯,看上去乖巧温顺,“就让它们在花瓶里呆着吧,总会死掉的。”

李夫人轻轻蹙眉:“它们会互相争夺营养,养不久。”

“那就再换一批。”裴烁勾起嘴角,“我们可以买很多花。”

李夫人放下剪刀,身旁的佣人将茶端了过来,浓浓茶香驱散了花的气味。

裴烁不喜欢喝茶,但跟在李夫人身边他还是学着端了一杯轻嗅着。

“池神父找过我了。”终于入了正题,李夫人瞥了一眼裴烁,“他儿子的精神病越来越严重了。”

“是吗?”裴烁冷淡道,“看上去的确如此呢。”

“玩-弄别人的感觉很不错?”李夫人了解裴烁,自然也了解对方温和外表下那颗黑色的心脏。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