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一脸迷茫:“可是彩妆是油性的洗不掉啊。卸妆要用卸妆油。”
莫绍谦认命地打电话:“喂,老马,麻烦帮忙去旁边的商场买一瓶卸妆油……”
我在一旁接话:“丝芙兰的就行。”
他彻底无语了。
卸妆油送来以后他领着我走出了包厢,我不认路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但是最起码我知道要用房卡打开的不是公共卫生间。我进去卸妆,然后听到了“咔嗒”一声房门关闭的声音。刚刚把满脸污秽洗掉,我就被谁从背后抱住了。我也不挣扎,去拿毛巾来擦脸。他一只手向上一只手向下顺着我身体的线条一路抚摸。我还是不挣扎,只是忽然说:“莫绍谦,其实你还是想报仇是不是?”
他僵住了。半晌,他恢复了正常:“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说:“我现在要是说了,走出去的时候就和现在不一样了。”
他放开了我。我说:“走吧,洗干净了,送我回学校吧。”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虽然确实什么都没发生。莫绍谦挑起一边眉毛,眼神里有几分玩味。他没有质疑,直接带我走。
我不认路,所以直到发现街道两边的建筑物越来越稀疏,我们走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才意识到我被拐跑了。但是我没什么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晕车,而且晕车之前,我吃光了一桌菜。<
br> 莫绍谦的西装和车都没能幸免于难,我吐得七荤八素,就连老好人司机老马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太难闻了,吐到后来,几乎已经是酸水了。我们停车在路边,莫绍谦扶我出去,可是能吐的都吐得差不多了,我冲他傻笑:“出来晚了,吐光了。可怜了一辆好车。”
他眉头在抽,最后忽然很温柔地说:“吹吹风好些了吗。”
我傻了,瞪着吐得泪汪汪的双眼,问:“你说什么?”
海风那么凉,我们站在路边,吹着清凉的风,他一身的呕吐物可是丝毫不减出众的气质,敞开大衣裹着我,问我,好些了吗。
我回头看他,傻傻笑出来,然后蓄了一腔的眼泪一并都流了出来。
后来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见了白花花的天花板,身边一个声音说:“醒啦。”
我了个去他的脸这么近一出现好吓人。我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真空。
没人品的把我看光的某人,我诅咒你长针眼。
这么想着,我竟然就这样碎碎念了出来。莫绍谦实在是hold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整张床都在他的大笑中震动不止。
他说:“我真应该天天和你一起睡,这样每天早上起来都能有个好心情。”
我说:“你说送我回学校。”
他说:“以后会的。”
汉语没有时态真是方便骗人啊!
这样想着,我又碎碎念了出来。他这次只是浅浅一笑,下了床,只穿一条睡裤用他的好身材诱惑着我。
太过分了,不知道刚上大学一年级的女生最饥渴最受不住诱惑吗!我竭力学老僧入定,四处寻找衣服,未果,然后看见了一件莫绍谦的衬衫。
这东西,与其穿着,不如光着。最后我喊莫绍谦:“我的衣服呢?”
他说:“被你吐脏了。”
啊。
我郁闷了,说:“内衣呢,内衣总有的吧。”
他说:“上面有味道,我剥下来都扔了。”
我说:“你太过分了,洗一洗还可以要的,浪费是可耻的!没有衣服,你要冻死我吗!”
怕冷的东北人伤不起啊。
莫绍谦大概习惯了我抽条的思维:“没关系,运动运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