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嗯。”
莫绍谦鄙夷地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你就装你就装。
蒋教授回头瞪莫绍谦一眼:“那可是明年才能结婚呢,乱说什么,也没领证也没办婚礼就让人家女孩子改口,太欺负人了。”
莫绍谦一口气憋在胸口,看我的目光更加不善。
后背真是,凉飕飕的啊!
蒋教授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可是我们没有出去住宾馆,三个人在客厅打地铺,入乡随俗睡成奔驰的形状,脑袋贴着脑袋,聊天。其实莫绍谦可以直接出去买几张大床,但是他没有破坏着难得的宁静,我们两个不约而同要把最厚的床垫给蒋教授睡,蒋教授拗不过,同意了。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相濡以沫。
我只知道我们聊到很晚,然后一夜好眠。
第二天蒋教授待我们去看宠物展,她看上一只萨摩,我则看上了一只扁脸猫,一看就傻傻呆呆的,最后我任性,坚持要扁脸猫。
蒋教授最后听我的,莫绍谦有意也买下那只萨摩,却被我拦住了。
可爱……不要你,其实是不想你死去啊。
如果你死在他面前,鲜血淋漓,该是多么难过的一件事情。
回去之后,蒋教授十分博爱地也对扁脸猫表示了亲切关怀,我顺水推舟,请她取个名字,她思忖一下,说:“就叫可爱吧。”
我傻傻愣在当场,蒋教授问:“怎么了?不像猫的名字吗?”
我摇头:“没有没有,很好听,可爱可爱,你看它多可爱啊。”
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有些东西却永远都是一样的,比如可爱,比如蒋教授那颗母亲的心。
我缠着蒋教授劝了好几天,终于磨到她同意和我们一起回国,临行前一天我们俩抱着游戏机正对战得无比欢快,扁脸猫毛茸茸的小身体在我身边蹭来蹭去,我忽然胃里一阵翻腾,扔了游戏机跑进卫生间,一阵干呕,其实什么都没吐出来。
蒋教授和莫绍谦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奇怪,我这才想起来,这两天,我是把感觉味道很亲切的德国酸菜当饭吃的。
回国的行程取消,我们直奔医院,德国医生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一点温柔:“孩子已经三周了,很健康,您真是一位敏感的孕妇。”
啥啥啥,这么快就中奖了?我分明有吃药啊!
某人的精子成活率要不要再高一点?
莫绍谦期待地看着我,蒋教授也期待地看着我,我小心地发表意见:“孩子还是在德国生吧,听说水下分娩比较不疼
……”
母子俩喜极而泣,相拥痛哭。
于是,德国酸菜没有了,蒋教授说:“腌渍食品对胎儿不好,你喜欢吃酸的,有酸梅,新鲜的。”
好吧我不能挑食。
再于是,扁脸猫也没有了,我隔着玻璃看它玩得开心,不时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引得我充满了蹂躏之的冲动,结果蒋教授的话警钟一样响起:“孕妇和猫咪过度亲近有一定几率导致胎儿畸形,华华你也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吧?”
我,我当然不希望。
电脑没有了,手机没有了,我每天窝在家里听收音机里的德国电台飙泪,不断画个圈圈诅咒妈富隆厂家。
最后,某禽兽终于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妈富隆管不管用我不知道,反正这段时间你吃的都是钙片……”
他及时在我暴走之前躲在了蒋教授背后,逃过了一劫。
禽兽!真正的禽兽!丫的不知道我距离最佳生育年龄还有好几年么!
我整整三天没和他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哇卡卡,德国酸菜确实很好吃的说……我在法国吃过的最接近于东北酸菜的味道……背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