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饱。 宗红云摸了摸他的头,“你现在可以去工作啦,姨夫前两天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厂,待遇很好的。” 宗也平静地问:“姨妈,我能继续上学吗?” 和母亲相似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复杂的悲伤情绪。宗红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睡前,宗也把抽屉里的崭新练习本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