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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粗喘了声,竭力想要按捺住心底狰狞的恨意,再次睁眼时,宁致韦的眼底却多了几分柔情,“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就算那天,你想我死,我也没有……”
宁染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自作多情,适时地提醒道:“你用我父母的死来开路时,不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
话音一落,宁染身后的大门忽地被打开,宁致韦看到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宁染稍稍侧身,很快又对上了宁致韦的视线,仿佛乌鸦闻到了血腥味,女人饱含兴味地笑了起来:“对了,你从于朗身上拿走的,我在你这里取走的,只会多不会少。”
这一刻的惊恐彻底占据了男人的身体,宁致韦颤抖了起来,他想挣脱四肢的束缚,前一刻的柔情蜜意转瞬间便成了阴狠:“你?!”
“何必这么激动?”宁染嗔怪了一眼,实在不懂他的惊恐从何而来,“所有的事情从你开始,当然也要在你这里结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缓缓上前,手里拿着锋利的柳叶刀,宁染退后了几步,最后一眼,一如他们初次见面那般,她的目光依旧凌厉,带着漫不经心的从容,“用你曾经引以为傲的生意来迎接你的结局,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与此同时,赌场的某间包厢里。
一泼茶香扑面而来,等茶醒好,再次冲泡后,赵鸿洲给厉骋沏了杯递过去,抬手示意道:“厉先生,请吧。”
这句“厉先生”简直叫厉骋的心思百转千回,一时摸不准赵鸿洲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接到寿宴的帖子是赵鸿洲已经清楚他和宁染的关系,可看他的态度,显然,宁染的那句“我来解决”还未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