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又不是我作的《折柳》。”

“那也不是我写的啊。”梁玉?Z唤了声萧文宇,让他从书房把自己的竹笛拿来。梁玉?Z心中却是越发不得劲,“你七夕的时候不与我一同赴宫宴,这一次也不与我一同吗?”

燕琼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是笑着说到:“这曲宴我实在是应付不来,你拿着笛子,就当我陪你了。”说罢他便把笛子放到梁玉?Z手中。

看着手中的竹笛,梁玉?Z直觉得这玩意十分烫手。明明对方的语气十分温和,还带着笑意,可他却觉得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多日来的纠结也变幻为怒火,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见梁玉?Z盯着那竹笛发呆,燕琼问到:“怎么了?”

而他没想到,梁玉?Z的下一句话,竟会让他的心也发抖起来。

“这笛子是三哥送你的吧?”

“嗯?”

梁玉?Z抬起头,“你和三哥之间,到底瞒着我什么?”

吵起来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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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并非是不信任――感情这种事情相当为妙,你以为深情可以不离不弃,却不知陷得愈深越是容易动摇。都说帝王家最是无情,要想冷静,就不能对旁的有什么期待和希望。因为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梁玉?Z也是在帝王家长大的人,可是他又与其他皇室子弟不一样。少年时在边关的生活让他看见了人世大众的百态,他的身上也沾染上了更多的人情气息。而燕琼,更是他这五年来最特殊的相遇相知。他从未跟别人说过信任二字,而这个人却是从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立誓要与自己坦诚相待。尽管他知道人总有隐藏在心里不愿让人知道的事情,他也劝告过自己,莫要苛求,毕竟能与心上人相爱相守是不易的事情,只要两人快乐,他又何必强求燕琼做不喜欢的事情。

可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生老病死是天地万物生命所必须经历,他不怕。可他怕会经历而后四者,因为这肯定会与燕琼有关。

看着燕琼一言不发模样,梁玉?Z直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闷疼。他试想过自己会以怎样的口吻来询问对方这些事情――从何燕琼相识到现在,他们两人还未有过争吵。他自诩随性,燕琼也是对他百般宽容,以后两人也不会有所纷争。没想到竟是自己先没忍住,对燕琼发了火。

他现在脸色就如涂了浆糊一般紧绷,可心里却做不到冒气不吭声。

“你不是说,你与三哥不过是相识,没什么交情吗?那你怎么会把他送你的竹笛一直带在身边?”

燕琼开口的声音倒是平静得很,“不过是他人送的礼物,仍了怪可惜的。”

“怪可惜的?”梁玉?Z真是要被气死,“怪可惜你只跟着他学了一首《折柳》,还是怪可惜这十五年都未曾见过他?”

“小九,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想我知道些什么?七夕那天晚上,你不愿与我一同去宫宴,却是与三哥在一起!”梁玉?Z冷笑一声,接着说到:“我原来还纳闷,为何我初到满城,你就对我百般照顾。我以为是因为我年纪尚小,你心存善意。现在想想,若只是善意,何须做到以命相托啊?是因为我是梁玉琨的胞弟,对吗?”

听梁玉?Z这么说,燕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确实是有意隐瞒了梁玉?Z一些事情,可有些事情,不仅是他不愿提起,更是因为他在梁玉??面前起过誓,死了都要烂在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人。所以他只能听着对方一字一句地对自己控诉。

梁玉?Z见燕琼欲言又止,更是确信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心思。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