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是困惑,“太子真的不是别有用心?”

“谁知道呢。”燕琼说,“身契看起来都是清白人家,可官籍还是在太子手里。”

“那您还收下?”

“这一大早人就在咱们家门口站着,惹人注目,我要是拒绝了太子的好意,朝中太子党羽会如何看我?”燕琼拍了拍萧文宇的胳膊,笑着说到:“这官场往来,不是在战场上,凭着一身蛮劲就能杀一条血路。可我也不是只会喊打喊杀的莽夫,官场上应当使的兵法,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

虽然燕琼这样说,可萧文宇还是有些担心。他虽然比燕琼长着一两岁,对方做事打仗却是比他成熟多。这些年在燕琼身边,也知道燕琼处事老练,若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绝对不会行动。这一晃十五年,战场上他能与燕琼一起御敌冲锋,可他随燕琼回到帝京后,却猛然觉得自己帮不上忙了,只能从嘴皮子上劝着点燕琼。“将军,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我是您的属下,这些话不应该我说。可我还是希望您能多想起太子殿下说过的话,不要因为心中的恨意,伤了自己。”

燕琼自然知道他说的“太子殿下”指的是谁――说起来还是梁玉??临死之前下的命令,让自己的暗卫萧文宇保护自己。当初梁玉??给萧文宇下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燕琼,护他周全。这是五年来,萧文宇也是一直谨遵梁玉??的命令,无论面临怎样的困难险境,对他不离不弃。除了当年他奋不顾身去救梁玉?Z,他试图阻拦了一次,他少有违背自己的时候。今日他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觉得,我违背了先太子的遗愿?”

萧文宇听燕琼这么问,低头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怕将军忘了当初太子的嘱托,抱憾终身。”

看着他恭敬的模样,燕琼顿时心生无力之感――抱憾终身?从十五年前梁玉??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注定抱憾终身了。人生多少遗憾与伤感,都没有至亲的死亡让他感觉到窒息可怖。如果不是因为梁玉??最后叮嘱他好好活下去,他可能早就与罪魁祸首同归于尽。

生命并非是随波逐流那般简单,既然活了下来,那就要找到重新活下去的意义。而有一个人,就这样不带曾经地不堪与难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没人知道燕琼在见到梁玉?Z之前是怎样的心情,亦不知道他见到梁玉?Z之后是怎样的心情。看着梁玉?Z一步步成长,看着梁玉?Z的眉眼越发棱角分明,这个人与梁玉琨的关系也在他的认知里愈加深刻。没回帝京之前,他尚且有十足的底气告诫自己,是因为爱慕小九,才决定回到帝京。可当他真的踏足这片故土,再见到梁玉琨时,他又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重感情的人。

人总有一点私心,需要找个无私的理由。

第二日是七夕,这几年在边关度过了许多节日,没想到重回帝京过的第一个节居然是七夕。不过七夕也好,天上牛郎织女鹊桥会,凡间也是有情人儿成双对。梁玉?Z早早就去了燕国公府,等燕琼起来的时候,他都在书房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你来的早,怎么不让人叫醒我啊?”

“我不舍得打扰你休息啊。”梁玉?Z笑眯眯地说到:“你这书房藏书也不少,我看得入迷,时间也就过得快,正好等你醒来。”

燕琼有些无奈,“你就嘴巴甜,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我可就是大不敬的罪了。”

梁玉?Z却是不以为然地说到:“谁敢啊?本王第一个打烂他的嘴!”

“处之以暴力,可不是君子所为。”

梁玉?Z咧咧嘴,心想: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我就是个小王爷而已。但是他又不能这样说,只得满脸笑意好声好气地对燕琼说:“哎呀,燕将军说的真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王受益匪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