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者定当忠君报国,我也不会造什么大事。您出来也许久了,就送到这吧。”他抽出胳膊,对着梁玉琨作了一揖,转身离开。

低声下气地求人,却还是被泼了一头冷水,梁玉琨不禁攥紧双手。他看向燕琼的背影,喊到:“你知道我为何给世子起名令羡吗?”

燕琼心中一动――梁玉琨弱冠的时候,得了表字“叔恒”,他觉得好听,便想着也取个表字。梁玉琨说他还得好几年才成年,何必着急。他便说自己要和三哥并肩,这表字也得安排上。

“嗯……就叫令羡。”

“令羡?”

“嗯,令羡仲郎在,只笑叔恒人。”

“呵,你又变着法打趣我啊。”

当时只是玩笑话,梁玉琨却是给自己的儿子取了“令羡”二字,换作一般人肯定是要被对方如此“深情厚谊”而感动的痛哭流涕,可燕琼却是觉得心如刀绞,他脚下的步伐不停,急着离开这里。

他开始有点怀疑,自己回到帝京到底正确与否。

梁玉琨见对方头也不回,不禁要紧后牙槽――自从他当上太子,就已经很少如此谦卑的去求别人,若不是燕琼,他也不会这般好脾气了。可他忘了他与燕琼之间已经分别了十五年,冗长的时间可以消磨掉曾经的好感,哪怕是再怎么回忆,他也不可能和燕琼再有少年时的情义。

然而某人并不知道这两人的曾经,只是以为燕琼是想起了难过的事情,所以给不了别人好脸色。

带着小孩子们,梁玉?Z也有点回归童心,他和令羡还有宁儿玩捉迷藏,找着找着,就找到了书房。见桌下露出来衣角,便轻轻悄悄地走过去,然后蹲下来,笑着说道:“小令羡,找到你了!”

令羡看自己被找到,有些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结果一个不稳撞到了桌子,上面的的盒子台子就全部倒了下来。梁玉?Z赶紧把令羡往旁边一拽,总算是没砸到。令羡被吓了一大跳,看着满地狼藉就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蹲下去收拾。

梁玉?Z也蹲下来,一边安慰小侄子,一边帮他捡着。倏忽之间,一个熟悉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那是一支褐色的竹笛,和燕琼的那支十分相似。

不禁心生疑惑,梁玉?Z皱着眉捡起那支竹笛,仔细打量了半天,这花纹材质都和燕琼的那支一模一样,明显就是出自一人之手。

难道是三哥和燕琼在同一家店买的?不过燕琼说过,他那笛子是别人送他的啊……

“你们怎么到书房了,可让我好找。”

梁玉琨的声音突然响起,令羡立刻站直了身子。梁玉琨一进书房就看见这一地的东西,温润的眉眼中染上一丝怒气,他看向令羡,冷声道:“令羡,是你做的?”

父亲严厉起来,令羡被吓得低着头不敢说话。梁玉?Z见此,赶紧说到:“三哥莫怪世子,是我和孩子们玩,不小心撞倒了。”

梁玉琨闻言,又厉声问梁令羡:“真是如此?”

梁令羡也说不出撒谎的话,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承认了,“不是九叔,是我……”

“唉,你是世子,这么莽莽撞撞怎么可以。”梁玉琨说,“去崇文馆学堂,让夫子看着你,把《文中子》背会了默一遍再回来。”

“是。”

梁令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走开了。

“三哥,这令羡才十二岁,正是年少无忧的时候,你何必对他如此严苛?”

方才还冷着脸的梁玉琨,对着梁玉?Z又换上好脸色,笑着说到:“不严加管家,怕他仗着自己世子的身份得意忘形啊。你这做叔叔的,可不能助长他这种坏习惯。”

梁玉?Z也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手里的竹笛,突然想起来什么。“三哥,你这个笛子不错啊,那位巧匠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