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里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大可跟我说。”

张口就是熟络亲近的话语口气,燕琼直觉得浑身不舒服。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子殿下的面子总是要给,他拱手作揖,然后道:“不知太子今日来访,府上还未打点清楚,还请太子殿下恕臣怠慢。”

“小王今日也是碰巧路过此地,想着与故人叙叙旧,便不请自来了。”梁玉琨示意随从把怀里的礼盒呈上。“我从太白楼买了点心吃食,都是你喜欢吃的。希望你不嫌弃我这贺礼寒碜。”

燕琼闻言,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梁玉琨,这人今天穿了一身茶白色流云暗纹的对襟常服,倒是真像是出来游玩的。“既然如此,就去正厅细说吧。”

进到厅里,燕琼让人给梁玉琨上了杯茶。

“我未备得好茶,委屈太子了。”

“哎,我向来不图这些虚的,只要有你陪着便好。”

“呵,太子殿下太抬举我了,臣实在是惶恐。”

对方语气冰冰冷冷,梁玉琨直觉得自己是热脸贴着冷屁股,他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和燕琼好声说到:“小琼,你与我生疏了,你以前都是叫我三哥的。”

燕琼看了他一眼,笑声说到:“那是臣年纪尚小,不懂事,太子殿下不要介怀才好。”

“是你不要对我介怀才好。”梁玉琨面露伤感,他看着燕琼,“我知道,你为当年我无法救你之事心生怨恨。那时我无力救燕家,处决燕国公,让你受了墨刑,你应当恨我。可我当时也是迫于无奈,若我不秉公处理,你也是会活不成的!”

燕琼的语气却是波澜不惊,平平淡淡地应到:“太子真是误会了,当初若不是太子替我求情,我又岂会只受墨刑,怕是早已尸骨无存。我应当感谢您救了我一命。”

“当初我并非真的不信你,只是……”

“殿下,过去的事情,终归是过去了,再提还有什么意思呢?”燕琼一点都不想听梁玉琨提起这些事情,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被对方反问,梁玉琨一时也没了话。虽然他来之前也想到了燕琼会给他冷脸色看,可真见燕琼如此冷淡,他这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不过他素来最会揣度人心,燕琼什么性子他最是了解。再说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达成的。于是他不再提此事,反而说到:“我今日与兵部商议,准备把封狼军调回帝京。”

果然燕琼一听他说这个,面上才稍微有了点表情。梁玉?Z察觉燕琼对此事上心,接着说到:“我已经上书陛下,把封狼军编进南衙,只是你要承袭国公之位,这封狼军的首领是做不得了。”

燕琼闻言,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封狼军的将士在边关戍守多年,能得太子殿下体恤,得召回京,我替他们谢谢太子殿下。”

见燕琼这脸上有了笑意,梁玉琨这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他温声说到:“你倒也不必替他们谢我,我不过是想让你开心。”

有时候只因为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回忆起曾经,这温柔的话语似曾相识,燕琼有些茫然地看向梁玉琨――十五年不见,梁玉琨温润的眉眼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就是这样的人,平日里谦卑恭顺,温文尔雅,只要笑起来就很容易让人觉得亲近。可燕琼却不再是十五年前那个轻易沉溺在对方的温情脉脉的眼神之中的少年郎了。浮华表面之下是何等丑陋不堪,他亲眼见过,这心就回不来了。但是梁玉琨在这,他忍不住就要想起以前的事,这心里就越发苦涩。

正当他想着要怎么把梁玉琨“请走”的时候,梁玉?Z却来了――要不然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呢。这几天梁玉?Z在宫里被他的祖母和母亲叫着叙旧,末了还跟着父亲见了不少官员,又得张罗自己府上的事,实在是脱不开身。好不容易今日有了点闲暇时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