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要把祖母给想死!那边关多凶险啊,你父亲就忍心把你一个人扔那里,不管不顾的!”
梁玉?Z坐在太后身边,笑着安慰她:“祖母,我是皇子,于国于礼,都应当去边关。我这些年也向您,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嘛!您若是再提不开心的事,孙儿可就是觉得您嫌弃我了。”
梁玉?Z打小嘴甜,哄起祖母也自有一套法子。果然太后听了他的话,立刻收起了唠叨。她拉着梁玉?Z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是我的小孙子,最疼爱的就是你。也是佛祖怜悯我吃斋念佛,保佑你平安无事回来。你在边关这几年,可有受委屈?”
“您看我这人高马大,玉树临风的,像是受过委屈的吗?”
“哈,你这个小鬼头。”
又过了一会儿,前来赴宴的官员便陆陆续续地来了。梁玉?Z也回了自己的位子,他四下张望,却不见燕琼,再仔细看去,随行回来的韦护使者都在,却不见边关军的将领。他扭过头,小声问杜若:“燕将军他们呢?”
杜若应到:“燕将军他们在偏厅。”
“为何在偏厅?”
“奴婢不……”
“秦王啊,可是有什么事?”坐在正位上的梁翊德瞥见那边似有异动,便高声问到。
梁玉?Z起身上前,行礼道:“禀陛下,臣是在想,这随行的边关军将领,这一路护送周全,而且也是战功累累,可否能让他上朱凤台来。”
梁翊德闻言,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实没看见武将打扮的人,于是问梁玉琨:“太子,你怎么不叫边关军的将军上朱凤台啊,他们可是大凉的功臣。”
“陛下,这边关将士洒脱习惯了,我想他们不愿受礼数束缚。而且韦护的使者在,总得先顾及客人,所以将他们安排在偏厅,好生招待了。”
“诶,三哥,你这么说可就是打我的脸啊。”梁玉?Z打断梁玉琨的话,笑着说道:“我可是领兵的人,难不成韦护的众使者和郡主不愿意见我,我也得到偏厅去?”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尉迟文茵听,尉迟文茵果然就上了套,高声喊道:“我韦护敬重英雄,凭什么不让边关军上这宴席!”
梁翊德也觉得不妥,便让梁玉琨把边关军的将领请来。梁玉琨还要阻止,却是有宫人来报,说是外面有一位边关军将领求见。梁翊德便说:“正好,请他进来。”
梁玉琨心道不好,却也来不及阻止。只见不一会儿宫人就带着一名男子上来,梁玉?Z见着来人是燕琼,心中欢喜,却见燕琼面上没戴面具,就这么上来了――燕琼手中举着一个暗红色檀木盒子,趋步上前,然后跪在地上,低头高呼道:“臣边关军副守捉使燕琼参见陛下!”
“燕琼?”梁翊德直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他盯着燕琼的脸看了半天,又见他眉角的鬼火刺青,终是想了起来。“你是燕?F的儿子?!!”
“正是罪臣!”燕琼高声应到。
这可真是仇人见仇人,分外眼红――梁玉?Z本想着是让燕琼来宴上吃点酒,等宴会结束之后他自己跟父亲替燕琼求情,好能免了他的罪过。可他没想到燕琼就这么直接上来了,还没戴面具。就算当初的事情,燕琼是无辜,父亲也肯定不能释怀。
然而却是出乎意料,皇帝并没有半点动怒,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说到:“你还敢回帝京啊。”
“臣深知不得召回不能踏入帝京半步,可此次是奉命护送秦王殿下和兰阳郡主。”他扬起头,语气不卑不亢,“今日臣斗胆上前,是有一物必须要呈给陛下!”
当年梁玉??之死被视为皇家秘闻,并没有昭告天下,梁翊德纵使心中愤怒,也不能说出什么,再说文武百官和外国使臣都在,他若是苛待燕琼则会落人话柄。于是他让宦官把那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