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了一声――也是,谁会相信一个胆小如鼠的小兵的话。

不过骨力裴罗,就算没有不是燕琼带兵,你今日也难以逃脱。

安运河岸的两边,封狼军与骨力裴罗的铁甲军隔岸对立。如今正是寒冬腊月,安云河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渡河不用船只。可还未渡河,先行叫阵,若不是底气十足,且不敢如此放肆。可封狼军也不前进,只是在原地列队而站,好似在等待什么。铁甲军受命骨力裴罗,没有裴罗将军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种对峙极为诡异,传说中封狼军的将士个个如野兽一般杀伐残忍,狼首燕琼更是冷血,手起刀落从不眨眼。如今这个叫人闻风丧胆的煞星就在眼前,虽是不言不动,却也叫人不寒而栗。

过了一会儿,铁甲军让开一条道,只见一个女子出现――尉迟文茵驭马前行,到了河岸边上,一队将士立刻护在她前面,举起弓箭对准对面的封狼军。

见对面有动静,封狼军的众人也立刻戒备起来。狼首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子,高声说到:“骨力裴罗是吓得要当缩头乌龟了吗?竟然让一个女子应战。”

尉迟文茵却对他的挑衅充耳不闻,隔着一条河,她不怎么能看清对方的模样。于是喊道:“你是燕琼?”

对方回答:“在下正是燕琼。”

“那我怎么还抓了个燕琼!”

听那女子这样说,狼首微微一顿。站在他身旁的路行之和林邵也是心有震惊,可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只听狼首接着喊到:“哈,韦护现在要用这种把式来糊弄人了吗?我若不是燕琼,又怎么能领封狼军来战。你们是故意耍诈吧?小娘子,这种过家家的把戏,你还是留着和你的小姐妹们玩吧。”

尉迟文茵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自幼师从大巫师,性格刚烈火辣,从不服输男子,更别说被人看轻了。听这男人如此看不起她,尉迟文茵简直要火冒三丈,怒声吼着:“姑奶奶我说的事就是事实,哪轮得到你这个野痞子来质疑!”

狼首大笑两声,道:“那你抓的那个燕琼呢?何不带出来让我见见?”

“他现在关在我军的牢里,是我的战俘,凭什么你相见就见啊!”

狼首闻言,立刻看向林邵,林邵微微点头,与路行之对视了一眼,赶紧离开了。那狼首接着说到:“那我就只能打到你们的大营里,按着你的脑袋让你指认哪个燕琼咯。”

“哼,狂妄自大,今日你休想渡河!”尉迟文茵冷兄一声,一抬手,只见数千精骑从后方涌上来,他们手持弓箭,直直对着河对岸。封狼军这边弓箭手也准备就绪,就等着狼首发号施令。

“哟,准备得挺充分啊!”尉迟文茵说,“那咱们就这样耗着,看谁能耗得过谁。”

林邵一离开军队,就快马加鞭地往北面李长风领兵驻扎地跑去――秦王在此等候多时,一听林邵来了,急急忙忙的到了山脚之下,见着骑马而来的林邵,便跑了过去,张口就问:“可是有消息了?”

“燕将军被关在骨力裴罗军营的牢里,听对方口气,应该还活着。”

梁玉?Z闻言,悬着的心算是稍微平复了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抬头看向林邵,严肃道:“让众将士背着机关,绕到西面,背后进攻。”

骨力裴罗,本王要让你跪地求饶!

两军对战,比赛的除了兵力武器,还有计谋和耐心。骨力裴罗得知封狼军迟迟不渡河,便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看来他们这次的主力不在中路,那便是南北两面。北边是太姥山,常年积雪,行军不便,看来大军会从南边进来。

“让苏牧格守好南边的关口,告诉他,本王一刻之后,就带兵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