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琼别过脸,不想再应她了。
“我叫尉迟文茵,就是你们汉人诗经里面文茵畅毂,驾我骐?[。说起来,尉迟这个姓氏,还是韦护是大凉属国的时候,你们大凉的皇帝赐予的。如此说来,我跟汉人有缘分,跟你也有缘分啊!”
“兰阳郡主真是客气,燕某不过与郡主初次相见,郡主就如此热情,真是让燕某受宠若惊。不知道郡主是有什么急事,非要把燕某抓回韦护军营?”
尉迟文茵听燕琼这么问,故作玄虚地转过身,在燕琼面前晃了几步,悠悠然地说到:“嗯,其实呢,我是受了五哥的命令,赶来支援。昨日想去你们的军营打探消息的。谁知道你们的防守太过严谨,我是一点都混不进去了,都打算回来挨骂了。可是你说巧不巧,刚好碰见你和一位官员在外散步,你说你都到我面前了,我能不抓你吗?”
如此理直气壮地无理取闹,燕琼还是第一次见识。他看向尉迟文茵,冷声问到:“那郡主把我五花大绑地关进牢里,是打算怎么处置我?还是说,骨力裴罗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尉迟文茵想了想,说:“其实吧,你一下子就识破我的易容,还打了我好几下,我肯定是生气的啊。换作平时,别人就算是说我一句不是,我早将他抽筋扒皮了。可是啊,五哥哥说你是大凉军队举足轻重的人物,秦王对你甚是看重,留你威胁秦王退兵,是最好的方法。”
“原来骨力裴罗是打着这种阴谋。”燕琼冷笑一声,道:“不过我看裴罗将军打错算盘了,我不过是一个武将,与秦王非亲非故,秦王殿下怎么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将士退兵呢?”
“本郡主也是这么认为的啊!要是抓住的是秦王还好说,你虽然是大凉赫赫有名的将军,说到底也就是个卖命的,丢了命也不稀奇。”
“那郡主还关着我?”
“没办法,军令如山嘛,我不能违背五哥的话。”她满脸笑容地看向燕琼,“不过我现在觉得,五哥哥不杀你也挺好的。毕竟你长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啊!”
听他这样说,燕琼一怔,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而后再看尉迟文茵,只见对方从衣袋里拿出来的正是自己的寒铁面具。
“你!”
“我啊早就听过你的传闻,还想着是什么凶神恶煞的长相得天天戴着面具才敢见人。现在一看,倒是自己多想了。”尉迟文茵凑近燕琼的脸,好生端详这人的样貌,“你要是不拿面具遮住脸,在战场上相遇,我肯定是要把你抢回来做夫君的!诶,你有没有娶妻啊?婚配了没有啊?嗯……婚配了也没关系,只要没有拜堂成亲,都可以不算数!”
“……”对方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燕琼直觉得自己脑壳子疼。被俘敌营,被毒药搞得四肢无力无法还击不说,还被一个娇小的女子出言调戏,传出去他狼首的名节恐怕也保不住了。
现在只希望,小九能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为自己,而延误了战事。
此时大凉军队的营地之中,将领们正在等着秦王殿下发话。自从今天早上得知燕琼被敌军抓住,秦王殿下就一直坐在营帐里没说过话。李长风是后赶来的,得知此事之后立刻让人封锁消息,别对不能让旁人,特别是突厥的盟兵得知燕琼被俘的事情。
他们知道情况的几个人就这么在营帐里等着,路行之见梁玉?Z支着下巴愁眉苦脸的 样子,有些耐不住性子――他们的探子负伤回来,说骨力裴罗放燕琼的条件是大凉退兵,不然就要当着突厥和大凉的面,砍下燕琼的脑袋。“殿下,如今燕将军身处敌营,是生是死尚未可知,殿下可得立刻做决断。”
林邵此时倒是比路行之冷静许多,“韦护这么说,就是为了束缚咱们的行动,若是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们,只会削弱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