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妨事。我就在这火炉子面前烤烤手,一会儿便落了汗了。对吧,韩卢?”
趴在一旁的韩卢叫了一声,以表赞同。
燕琼瞪了他一眼,又把那大氅脱下来挂在架子上。然后倒了碗热乎的东西,给梁玉?Z喝。
笑着接过碗,梁玉?Z想也没想就喝了一大口,那酸味就直冲鼻子,差点让他晕过去。“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酸?”
“东叔家酿的酸羊奶,喝了能暖暖身子。”
“东叔?就那个你上次从盗贼手下救了他家女儿的东叔?”
燕琼点点头。
梁玉?Z直觉得这口中更酸,“哟,他怎么这么有功夫,不忙活着过年,反而给你送好东西,是不是还没放弃把女儿嫁给你啊?”
“殿下,受民恩惠还枉论民心,可不是君子所为!”
听他这么说,梁玉?Z咧咧嘴,小声嘀咕着:“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皇子。”
也不知道梁玉?Z这是犯什么别扭,燕琼全当他是年纪轻少不了叛逆,便也不再去训诫他。他认真说到:“殿下,眼看着今年又要过去了,一到年末,边关的防线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您可是要好生戒备。”
梁玉?Z闻言,眉毛一挑,问到:“怎么,他们有动静了?”
燕琼答到:“这两年,韦护一直在攻打周围的边陲小国,如今已经收了突厥边境线上紧邻着的五六个国家。乍一看是突厥危危可及,可今早斥候来报,韦护有一队人马已经到了突厥的葛旗里。”
梁玉?Z不禁皱起眉头――这葛旗里虽是突厥的城镇,却是与满城毗邻。韦护攻打突厥,不直冲皇都,反而绕到与大凉接壤的葛旗里,是何意思?
“暂且还不知他们的动静。”燕琼说,“他们只是停在葛旗里,目前还没有出兵的意思。”
“若是他们想继续进攻突厥,那就不应该从葛旗里进军。”梁玉?Z看向燕琼,问:“可是查清楚韦护带兵的是谁?”
“骨力裴罗,承东可汗的小儿子,年龄不到三十,比殿下长着几岁,是老可汗最疼爱的儿子。据说他天生神力,这两年攻打诸国的战役,得有一半是他领兵,从未有败绩。”
梁玉?Z切了一声,说:“最疼爱的儿子还送上战场,老可汗可真是舍得。”
“或许是他战无不胜,最让老可汗放心。”燕琼心中有所担忧,“以我和突厥交战多次的经验来看,突厥将士个个身体强壮,打起仗来蛮劲全出,也不同为蛮夷的骨力裴罗又是怎样?”
难得听到燕琼称赞别人,梁玉?Z有些好奇,“连咱们战无不胜的狼首燕大将军都觉得这人是个棘手的对手,看来这个裴罗很不简单啊!”
知道这人又是在打趣他,燕琼有些无奈,“殿下,这几年你在边关,虽说是军务参与,政事也不耽搁,事事处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将士皆是爱戴。可战场上不一样,这可不是当年哥舒伯带人夜袭那么容易打发的。刀剑无眼,倒时拼的不只是计谋,还有胆量力量。”
这话听起来就又是小看自己了,梁玉?Z这心里就凉了半截,闷声说到:“哎呀小琼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啊!我现在个子都比你高了,还怕兵戈铁马啊?”
“我只是担心殿下。”虽说燕琼心里明白,梁玉?Z要想真正拥有自己的势力根基,几句必须在战场上有所作为,这样回到帝京才能有实力与那些阴谋者抗衡。可毕竟是小九,他也希望小九能平安喜乐,无祸无灾,“我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万一兵戈相向,你好有打算。”
“你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姨了。”凑近燕琼坐,梁玉?Z把下巴搁在燕琼的胳膊上――这几年相处下来,他终于知道了燕琼的弱点,就算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