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那燕琼答应了?!!”

“……没有。”

听阿檀这失落的语气,配上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梁玉?Z算是确定燕琼没回应阿檀。他稍稍松了口气,又觉得此事不能这么简单过去。虽说燕琼是拒绝了阿檀,可总有人盯着自己的心上人看,本王这心里不安生啊。于是他接着说到:“哎呀,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比他好的人多了,你又何必伤心啊!”

阿檀却说:“燕将军为人刚正,又存怜悯之心,能文能武,这世上有谁能比他好。”

“啊呀,那能文能武的人多了。”

“可他待我亲切,从不因为我的身份而看轻我。”

“那这世上也会有其他人待你亲近,不介意你的身份啊!”

“可他还解救我多次,此恩如何报?”

“报恩也不是非要以身相许啊!”梁玉?Z简直要被对方气死,干脆说的狠些,“他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你就没想万一他是个丑八怪,奇丑无比的那种怎么办啊!”

阿檀也是倔强,反驳到:“那我也愿意跟他一辈子!他不介意我是天阉之人,我又怎会因为他的相貌而嫌弃他。就算他长得如同魍魉,我也愿意陪在他的身边。可是……可是他……”

说着就又要哭,梁玉?Z忙着安慰道:“别别别别哭了,真不明白,怎么非喜欢燕琼啊?”

这话是问阿檀,到不如说更是问梁玉?Z自己。只听阿檀喏声答道:“若是真心喜欢,哪需什么理由。”

若是真心喜欢,哪需什么理由?

嗯……那到底是需要什么理由呢?

这几天燕琼总感觉梁玉?Z有些不对劲――从送别左将军之后,秦王殿下就好好整顿了一下满城的官员机制。宁沉溪说什么都不肯当满城县令,梁玉?Z也不为难他,提拔他做了主簿。而后听了他的推荐,选了郑学究做县令,任命的书信也让人快速送往京城。至于渊中土匪席北峰等人则被发配岭南,而弗力则由左沁押往帝京发落。

如此一来,这边关的日子总算是能多太平几日了。地里农作结束之后,边关军又开始了训练。燕琼每日因军务奔波,虽算不上劳累,可是身边总是跟着个人,也是有点不自在――他看着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的秦王殿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封练兵的告示应该从何下笔。总觉得秦王殿下那双丹凤眼里的眼神有什么别的深意,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其实他不知道,梁玉?Z只是想多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值得自己喜欢的。

于是他问梁玉?Z:“殿下这几日总是跟在臣身边,可是有话要说?”

梁玉?Z摇摇头。

“那殿下,臣这面具是有何不妥吗?”

梁玉?Z又摇摇头。

“……那殿下为何一直盯着臣看?”

梁玉?Z还是摇摇头。

“……唉。”长叹了一口气,燕琼将手中的笔放下。他想:莫不是自己最近忙于军务,疏远了殿下,所以殿下现在不愿与自己相谈了?

看来曾经率真坦荡的秦王殿下如今也学会了打哑谜,他这样是问不出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