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大收获。

边关军的地牢布置摆设出奇的简单,除了一桌一椅并无旁的东西。

坐在牢房之中的弗力看着坐在牢门之外的人,冷声嘲讽到:“地牢之中无一副刑具,该是说边关军已经穷到如此地步了吗?”

听到如此讥笑话语,燕琼也不恼怒。他只是淡然一笑,悠声道:“你是哥舒伯的手下,我曾允诺哥舒伯,若是擒获他的人关押为俘虏,绝不严刑。”

弗力轻哼一声,“这么说我应该感谢狼首了?你们汉人有句话叫道貌岸然,是不是就是你这样子啊?”

“道貌岸然是不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落水走狗是你。”

对方言辞犀利,叫弗力心中愤懑难平。他早在突厥就听说了这位狼首将军的事迹,做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就连他们突厥的第一勇士哥舒伯将军都败于他手。也正是因此,哥舒伯才派他来监视和扰乱边关军。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招来不测,竟是让燕琼将自己擒获了。

“自古成王败寇,你既然成为你了我的阶下囚,就应当有所觉悟。”燕琼站起身来,他走到牢门前,蹲下身子,看着坐在地上的弗力,笑声说到:“若是你能乖乖说出你们的计划,还有突厥安插在大凉的其他眼线,我尚可饶你一命。”

弗力冷笑一声,问:“那我要是不说呢?将军便要杀死我吗?可若是我死了,你更没办法知道在边关军中,有多少我们的眼线了。”

“嗯,说来也是。”燕琼站起身子,他藏在面具之后的双眼充满肃杀的冷寂,“那便将你带到突厥阵营之前,当着哥舒伯的面,看看他会不会放过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弗力闻言,心中一惊。“你敢开战?”

“我有何不敢?”

对方说得气势汹汹,叫弗力不禁担忧――哥舒伯将军素来谨慎小心,也孤高自傲。若是在两军之前,提出俘虏,无疑是对哥舒伯将军的侮辱,到时候就算是他能回到突厥,怕也是难逃一死。

“杀你不足,倒不如用你来逗逗哥舒伯那个披虎皮的秃鹫。”燕琼转过身,迈开脚步。他声音轻飘飘的,“打他一次不长记性,那就是欠打!”

今儿早上落了书,梁玉?Z先是去了满城府衙,罢了虞訾的职,这府衙总是要有人做个领头的。他心中有人选,早些日子就拟了书信送往帝京,想来这几日任命的书简也该到了。

按理说遇到此等好事,这被升官任命的人应当是喜极而泣不能自拔,可总有那么些个人,喜欢特立独行出其不意。

梁玉?Z看着跪在地上的宁沉溪,不知道是该让他继续跪着,还是让他起来。想来想去自己还是心眼子软,“宁沉溪,你站起来说话。”

凭他这么说,宁沉溪反而是把身子压得更低,他几乎是苦苦哀求道:“臣多谢殿下抬爱,可臣万万不能当这满城县令!”

“哎,不是,本王想提拔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啊!”梁玉?Z实在是搞不清楚宁沉溪这搞得是哪出。他来来回回踱了几步,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把脸恨不得埋进地里的宁沉溪,无奈叹了口气。“本王是看你颇有才华,而且为人正直,才放心让你来做这个县令。你不是也一直壮志难酬无处施展才华吗?怎地本王给了你机会,你自己却不要了呢?”

“臣惶恐!”

梁玉?Z终于忍不住爆粗口:“惶恐个屁!给本王直起来腰板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