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訾却不以为然,“怎么,你还敢违背军令,在军中与我这朝廷命官动粗吗?若是你敢,那就坐实了你封狼军团不诚不忠之说!你们都当诛九族!你们敢吗?!!”
将士们听他如此说,考量到事态严重,也不敢上前去了。
阿檀见虞訾如此颠倒是非黑白,信口遮拦,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怒骂道:“虞訾!你坏事做尽,与渊中土匪狼狈为奸,就不怕东窗事发,遭报应吗?!!”
“你!你!”虞訾被阿檀气得语无伦次,他气急败坏,抽出士兵手中的刀砍向阿檀。
阿檀吓得闭上双眼,可片刻过后,却没有感到丝毫疼痛。他不觉疑惑,睁开眼便看到有人帮他挡下了这一刀。“……燕将军!”
燕琼赤手握住虞訾落下的刀锋,鲜血顺着手掌的纹路流下来,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冷声说到:“他是我封狼军的人,你不准动。”
“燕琼你……你想做什么?!”虞訾被燕琼这气势吓得有些茫然,嘴巴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话。
腕上一使劲,燕琼竟是生生把虞訾的刀折断了。他把断刀扔在地上,讽刺道:“一个王八羔子,对我封狼军的人动刀,你也得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燕将军一来,封狼军的将士便要上前出这口恶气。燕琼却喊了一声“都不准上前”,而后死死盯着虞訾,那眼神像是要把人抽筋扒皮一般。
论舞刀弄剑,虞訾自知比不过燕琼,这也是他为何对燕琼心存敌意却不敢动他的原因。可今次是个好机会,反正污蔑燕琼的由头说出去了,只要把路行之和阿檀两人灭口,不仅他做的坏事不会再暴露,燕琼也会身败名裂。于是他挺起胸膛,恶狠狠道:“你这个作恶之辈,竟在军中豢养阉人,还暗藏杀手想要谋害秦王殿下,我今天就是来替秦王殿下教训你的!”
“你替秦王殿下教训我?”燕琼觉得虞訾这话着实可笑,“若是殿下向教训我,为何殿下不亲自来,而是让你这个文官来?”
“那是因为殿下不想再见你这歹徒!所以让我前来!”
“呵,只要虞县令能拿出秦王殿下发令的令牌或是手谕,我燕琼便任凭处置!”
“我自然是有秦王殿下的手谕!”虞訾说完便拿出一张纸,他高声念到:“罪臣燕琼私在军中,豢养奴隶,暗藏杀手。心怀叵测,是有异心……”
对方字字都是要将自己往死里推,燕琼咬牙切齿,却见虞訾身后出现一人。他下意识唤到:“秦王殿下!”
虞訾闻言,冷笑一声,说:“就算秦王殿下来了,你也不能用花言巧语蒙骗殿下了。因为殿下早已让我……哎呦喂!”
话还没说完,虞訾就感觉屁股一疼,摔在地上,手中的纸也飘出去老远。他顿时怒发冲冠,翻过身骂到:“是谁敢踹本官!”
“是我!”
虞訾顿时呆住了――秦王正站在他的面前,满身怒气地看着他。他赶紧跪好磕头,“秦秦秦秦王殿下!臣拜见秦王殿下!”
一旁的路行之和阿檀皆是一惊――梁九郎居然是秦王殿下?!!
梁玉?Z不去看虞訾,而是接过杜若从地上捡起来的“秦王手谕”。他看着上面的字,念到:“罪臣燕琼私在军中,豢养奴隶,暗藏杀手。心怀叵测,是有异心。本王查清此事,依照律法,当处燕琼。特命虞訾代为执行,秦王梁玉?Z公谕。”他不禁冷笑一声,“这手谕写的可真好,连本王的印鉴也仿的惟妙惟肖。想必,虞县令凭着这以假乱真的本事,得了不少好处吧?”
听秦王这么说,虞訾冒了一身冷汗,他俯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只是哀声求到:“殿下明鉴,是燕琼违反军令在军中藏匿奴隶和刺客,他以权谋私意图伤害殿下。臣为了保护殿下,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