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让他们当饲料喂牛羊。

回到军医帐,他帮着容甫将新发下来的草药分类――这些都是秦王殿下送来的。

“秦王殿下如此体恤军中将士,想必是个很好的人。”

“这可让你说对了。”容甫笑着捋了两下胡子,说:“秦王殿下虽是身份高贵,却体得百姓和将士疾苦,还亲自来军医帐,帮我这把老骨头熬药呢。”

阿檀一听,不免好奇:“秦王殿下亲自来咱们军医帐吗?我怎么没见过?”

容甫笑了两声,说:“殿下来的时候,那时你还没成为老朽的徒弟呢。不过你既已入边关军,虽是在上不了前线的军医帐,却也是能见着秦王的。你聪慧好学,若是能得秦王赏识,那真是福气啊。”

听老师这么说,阿檀心中不免欣喜,可他想到自己的身份,又不禁担忧起来。“我这样的天阉之人,又怎么能得秦王殿下的赏识呢?”

“既然燕将军允你入军,那你就是边关军的一份子,又何故妄自菲薄呢?”容甫说,“况且,你是天阉之人的事情,军中也只有我知道。老头子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你不必介怀。”

阿檀看向容甫,缓声道:“学生并非不相信老师的为人,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大家不知道,我就可以不在意的。”

见自己这好徒弟愁容满面,无法解开心结,容甫只能无奈叹气。他轻抚阿檀的头,温声道:“不管如何,现在的生活还算平静,你喜欢医理药理,又存仁慈之心,老朽会将毕生所学教授与你,你可不要辜负老朽所期。”

阿檀俯身作揖,“多谢老师。”

“行了,你去把这份药送到燕将军的营帐吧。”

“谨遵师命。”

把熬好的汤药倒进陶罐里用盖子封上,再用冰块袋子围着以防热着了。阿檀拜过容甫,出了军医帐便往后军燕琼的营帐走去。

杨晟正守捉使回来之后,便让燕琼着手训练新兵的事情――近几年虽然太平,可突厥与韦护大大小小的冲突没断过。若是这两国交战,那么与之接壤的大凉必回受到影响。如果韦护突破突厥的防线,韦护的兵力就会直接威胁满城。

“你把这张训练的告示贴到公示桩上。”

“是。”

燕琼正和萧文宇说着训练安排,就听外面通报,说是有人来送汤药,燕琼便允了人进来。

进帐行礼,阿檀把汤药放在桌案上,将冰袋子接下来,然后打开陶罐盖子,又取出碗,倒满。

一瞬间清香甜淡的气味弥散开来,燕琼问到:“这是什么汤药?”

“是老师研制的解暑汤。”阿檀答道,“容医师说,大暑未末,将士们训练辛苦。军医帐得了秦王殿下相送的药材,正好多熬些解暑汤与将士们。这一坛是给燕将军的。”

“原来如此,容医师有心。”笑着点头,燕琼端起碗喝了一口,瞬间浑身暑气烟消云散,只余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