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琼答道:“路行之本是花朝楼的刀客,殿下让他入我帐下,无非就是想让臣好好看着他,以探听到有关花朝楼的事情。殿下今日前来,本是想见见路行之,好得点有用的消息吧?”

这一番解释实在是让梁玉?Z吃惊,他有些呆然地看向燕琼,眨巴着眼睛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燕琼冁然而笑,“殿下就当我是百晓生吧。”

“当你是百晓生,我看你当本王肚子里的蛔虫还差不多!”

“嘛,也不是不可以。”

“切。”梁玉?Z对燕琼的贫嘴表示不屑,“少花言巧语地来诓骗我了。快说,你是不是已经从路行之那里知道了什么啊?”

“花朝楼的主事是柳十娘,可招待的客人皆是黑白两道有名气的人物。若只是靠虞訾给的权利,柳十娘一个女子再怎么有本事也接不到这么些豪客。”燕琼说,“于是我旁敲侧击从路行之与阿檀口中打探到,原来花朝楼的老板除虞訾外,还有两位。”

“还有两个?”思索片刻,梁玉?Z道:“看来,虞訾不是受那些地痞流氓的贿赂,而是直接与其狼狈为奸了。”

燕琼微微欠身,道:“殿下英明,这两人之中有一人便是渊中土匪的首领,公冶成。公冶一族,是满城地界几代的土匪头子,在地头打家的名声与势力颇大,人言是官都得让三分。”

“让三分?哼,不过一帮宵小之辈,干的都是些蝼蚁鼠辈的勾当。”听着这乌合之众的传言,梁玉?Z几咬牙切齿,“那还有一个,是谁?”

“暂时还未查到。”

“路行之也不知道?”

“不知。”

“唉,看来想捉这些溃堤之蚁,没有那么容易啊。”不觉叹息,梁玉?Z又看向燕琼,“我突然觉得,你这人心思实在是重啊。既能察觉本王心思,也懂得人情世故,会审时度势,也会趋利避害。就连本王生气,你都能想办法把本王哄开心。你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怎么看上去刚正不阿的一个人,内里这么八面玲珑让人捉摸不透呢?不会是什么鬼怪妖精吧?”

说着说着就又开起了玩笑,燕琼也不反驳秦王,只是顺着他说到:“不如殿下扒光了臣的衣服,看看琼到底是人还是妖?”

“你以为本王不敢啊?给你台阶下,你倒是飘起来了!”梁玉?Z啧啧嘴,“我看你就是想把我和封狼军牵扯一起,借着本王的面子把林邵这个机关能手编入你封狼军,你这买卖可真不亏。”

燕琼却说:“倒不如说,臣是想把自己和殿下牵扯在一起。”

“哦?”梁玉?Z挑挑眉毛,调笑道:“你就这么倾慕本王啊?”

燕琼笑着回道:“琼对殿下的情谊非斗转星移可鉴,不知殿下对琼又如何作想?”

“我想你个土丘八!”

“哈哈哈……”难得听到梁玉?Z不顾圣贤规矩造起口业来,燕琼便掩不住心中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