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些将士们,后军将士识得燕琼,识得秦王殿下的却不多。这也让梁玉?Z稍微松了口气――若是以秦王的身份与人相交,多半是得不到真心实意的相待的。

唉,这等子身份地位,有时候也着实让人烦恼。

燕琼一路带他们走到封狼军的营帐,将士们正在搭火编席。林邵老远就看见正在砍柴火的路行之,挥着手臂叫着:“小路诶!路行之诶!”

路行之正专注于手上的活计,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便见燕将军和两位熟悉人的身影。他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斧头,赶紧跑前去行礼,道:“将军!”

其他将士见燕将军来了,也赶紧行礼。燕琼抬手,让众人起身,而后问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为首的将士便答:“六月二十七是封狼军成立之日,兄弟们想着要庆祝一下,便猎了野味,备了篝火,想请狼首与萧校尉一同庆祝。”

“哈,那是正好。”一听有热闹的事情,梁玉?Z就来了兴致。他说:“我早就听闻封狼军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将士们都是个顶个的英雄豪杰。在下不知可否有幸能与诸位英雄们把酒言欢啊?”

燕琼却觉得此举不妥――梁玉?Z毕竟是秦王殿下,将士们不知道他的身份,万一做出冒犯的事,说出不敬的话,岂不是拂了皇家颜面。再说就小九那酒量,怕是一会儿就要酩酊大醉。

梁玉?Z却是不以为然,他听燕琼小声在他耳边说:“殿下还是回去吧。”这身子骨里的倔强劲儿又涌了出来,使劲捏了一下燕琼的手臂,轻声道:“人家将士们都没赶我走,你这么着急赶我干嘛?”

这边梁玉?Z和燕琼还为此事纠结,那边林邵就和封狼军地打成一片了。他凑到路行之跟前,殷勤道:“路郎君啊,上次一别,真是叫我好生想念友人。你在这军营可呆的爽快?”

“一切安好,将士待我如手足。”路行之答到,“今日你与九郎是来作何?”

“来看看你啊!”林邵说,“刚好九郎与燕将军是好友,不然我还进不来呢。”

封狼军倒也真都是好爽好客之辈,一听梁玉?Z说崇拜封狼军,还是狼首的朋友,这林邵又与路行之是相识,一个个就跟拉杆子兄弟似的跟梁玉?Z称兄道弟起来。勾肩搭背不说,还唱起了《关山月》。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

一声悲壮,一声凄凉,封狼军的将士大都不是满城本地人,却在满城呆了十年有余。孤身戚戚然,举头望月,是思乡之情;烈酒入喉,是愁肠难断。有的将士甚至不忍落泪,哽咽地唱完这首曲子。梁玉?Z也不禁有所触动,心生悲伤。

少小离家老大回,他们如今皆是少小离家,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故乡。人生在世,离开父母亲人,这前路又由何人陪伴呢?

正在众人感怀之时,一道玉石之声响起。梁玉?Z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燕琼站身来,开口唱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这一声慷慨激昂,将士们瞬间就被鼓舞。他们皆是起立,饮尽碗中酒,而后合着燕琼的声音,跟着唱起:“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一刹间意气风发,豪情满怀,眼过之处皆是抛头颅洒热血的铮铮铁骨!纵使思家万千,然大家当先,以身报国之心真真切切,肝胆相照情谊是以将士兄弟!

看着众人高声齐唱,梁玉?Z也不由得跟着唱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兵甲,与子偕行!”

这一曲唱完,梁玉?Z心潮澎湃,他起身道:“余今日得以和诸位将士相识,